秦珠贤问的是她那个表妹,闫清便道:“她对你如此无礼,我看你也不太喜欢她这样的性子,怎么处处容忍着?”
“到底是舅舅家的,而且王爷不是说过么,要学会忍耐情绪,她虽无礼也没有多僭越,我忍忍就是了。”秦珠贤笑道。
“我说的是有必要时才需要忍耐,对于那种没必要费心思应付的,该怎样就怎样。要是你每个人都这么谦让着,还不得累死?”闫清无奈道。
听见闫清说文茜景是没必要费心思的人,秦珠贤不知怎么心里很高兴,甜滋滋的,忙点头答应。
其实若不是刚开始文茜景一来就挽了闫清的胳膊,闫清也不会这样不留情面。文茜景藏着的心思闫清不用猜就知道了,哪里能允许这样的祸害以后有机会去害秦珠贤,直接断了她的心思更好。
皇贵妃由命妇跪拜后就去了皇后的寝殿,皇后也正收拾好走出来,皇贵妃很是谦卑地跪下:“听闻臣妾的儿媳惹怒了皇后,还被罚跪,臣妾特地来为她请罪。”
皇后眉头一跳,心里隐隐觉得不好:“不过是小辈说错了话被训斥了几句,我也没让她跪,是她自己要跪的,刚才不是抱病回府了么?”
“今日是皇后寿辰,珠贤还这般不懂事,臣妾心里惶恐。”皇贵妃的头压得低低的,身后跟着跪了一群人。
“行了,有什么以后再说,你起来。”皇后道。
“臣妾不敢。”皇贵妃依旧跪着。
皇后终于发怒,对身边嬷嬷道:“去把皇贵妃扶起来,跪在这里成何体统!”
嬷嬷领命前去,却见皇贵妃抬头幽幽看她一眼,想起皇贵妃昔日的狠辣,嬷嬷便不敢伸手去扶了。
“你放肆!你今日是成心与本宫过不去?”皇后抬手指着皇贵妃。
“皇后责罚了臣妾的儿媳,臣妾是来认错的。”皇贵妃道。
“好,好。”皇后连说了两个好字,道:“你要跪就好好跪个够,本宫是正室你是妾室,妾室跪正室是理所应当的。”
“娘娘?”嬷嬷抬头想劝。
皇后不理会,由宫女扶着走下台阶,往前头开宴的宫殿去了。
听闻寝殿外皇贵妃一直跪着,前头的命妇们怎么能吃得安心,一顿饭战战兢兢,偏偏皇后还要留她们看戏,一群女人面面相觑,露出为难的神色。
戏曲正到了兴头,门外有太监的传唱声,皇帝从外面走进来,殿里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离座行礼,皇后愣了会才跪下,笑盈盈道:“皇上怎么突然过来了?”
“听闻皇贵妃一直在你宫里跪着,朕来看看。”皇帝一分情面都不给,竟然当众明言。
皇后的笑已然撑不住,咬着牙不说话。
“李寿安。”皇帝看向李公公。
李公公便差遣奴才带路,一行人径直往皇后的寝殿去了。
皇后起身想跟去,正巧许多命妇忙着请辞,皇后忍耐着怒火站在原地受礼。
等皇后去了寝殿,皇帝已经亲手将皇贵妃扶起来,皇后走过去想要辩解一二,却见皇帝冷冷的一眼朝她看来,这一眼简直让皇后凉到了心底。 皇后只知皇帝绝不会做宠妾灭妻的事, 却不知如今皇帝为了扶闫清当太子,加上越发依赖皇贵妃为他管理后宫,心中早已有了废后的打算。要不是为了太后的颜面和王知深那几个大臣屡次劝说,如今的皇后说不定已经是俞氏而非她林氏了。
皇后的嬷嬷比皇后看得明白,跪下道:“都是奴婢的错, 皇后娘娘急着去前面招待宾客,皇贵妃来了奴婢没有即时通知娘娘,倒让皇贵妃在这儿一直跪着, 奴婢有罪。”
“忙着招待宾客,却有时间苛待儿媳, 责罚晚辈。”皇帝冷冷的一句话,将皇后最后那点希望也扑灭了。
皇后看向皇帝身边的皇贵妃:“你倒是好算计, 皇上许久没来过景阳宫,今日你一来跪了跪,本宫这景阳宫倒蓬荜生辉了。”
“皇后责罚了臣妾的儿媳,臣妾自然要来认错, 否则别人还以为臣妾恃宠而骄, 让一个晚辈来惹怒您。”皇贵妃亦是毫不退让, 她的脾性皇帝再清楚不过,也不用做那种矫情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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