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珠贤恨不得抬起手打自己的脑袋。
本只是想想而已,刚一抬起手,手腕就被人握住了。
“竟敢就这么走了,明日就把你送进宫,让太后好好教你规矩。”闫清道。
闫清本是想让人传府医给柳琴络治伤,再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行动先于想法,看见秦珠贤走了,不自觉就抬脚跟了上去。
“你不是……”秦珠贤回头看去,闫清身后就跟着王华,并没有其他人。
闫清拉着她就进了院子,秦珠贤的丫鬟刻意放慢了脚步跟在后面,等她们进了院子,闫清二人已经进屋了,门被闫清用力关上,感觉整个屋子都颤了颤。
“咱们王爷这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呢?”丫鬟纳闷道。
进了屋,闫清将秦珠贤拉在椅子上坐下,自己与她对坐下,沉着脸道:“你说,今日到底怎么了?”
秦珠贤这下真的有点慌了,想站起来逃走。
“你敢走试试?”闫清抬手拍在秦珠贤脑袋上:“你是不是忘了曾经答应过我什么?”
“答应过什么?”秦珠贤一时想不起来。
“你答应过我不会藏着心事乱发脾气,原来全都忘了。”闫清无奈地摇摇头。
秦珠贤终于想起来了,愧疚地低下头。
“所以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突然责罚柳琴络,还对我发脾气,可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惹你生气了?”闫清问道。
秦珠贤咬着唇没说话。
闫清冷了脸,站起来:“既然不肯说,那我走了。”
几步走到门口,打开门,腰上就被一双细小的胳膊环住。
院子里的丫鬟们偷偷张望着这边,闫清只好又将门关上,道:“你肯说了?”
秦珠贤只是抱着闫清,依旧不说话。
两人就这个姿势僵持了许久,闫清终于耐不住性子,将秦珠贤从身后拉在面前,正想训斥,就见秦珠贤落了泪。
闫清愕然。
“你为什么帮着她来骗我,难道你真的喜欢她?”秦珠贤抬头看着闫清,脸颊挂着一滴泪,又继续道:“你留她在身边伺候,是不是真的想以后收进后院?这样的事你对我说就是了,我为你收了她,我身为正室,这份气度还是有的。”
一番话说的闫清越来越莫名,蹙眉问道:“哪个她?什么收进后院?”
“那个香炉套子。”秦珠贤甩开闫清抓着她胳膊的手,气呼呼道:“你早就知道是她绣的对不对,所以那日在马车里才会问那么多,你明知道她的心思不单纯,还偏帮着她,瞒得我跟个傻子一般。”
闫清没想到自己在马车里问的那些话,倒让秦珠贤留了心,特意将这件事查清楚了。
可他与柳琴络的约定是不能告诉别人的,秦珠贤也不能。只得道:“这件事是我的不对,我是怕你知道了多心,而她留在府里还有用,所以我才让她继续留下来伺候,并不是为了她而骗你。”
“留她有什么用?”秦珠贤问。
闫清只得道:“你入府以来一直没有掌管王府,因为你的年纪与心思还驾驭不了那些奴才,她虽是奴婢,但许多事都能处理好,懂的事情也多,所以我打算让她在旁辅佐你。”
秦珠贤听得闫清说辅佐,一时听岔了意思,以为闫清真的要将柳琴络收了做妾,与她一起管理王府,一股气涌上心头,顿时再也不想理会闫清了。
见秦珠贤又要走,闫清一把抓住她:“好好说着话呢,你又怎么了?”
“我能力不足,管理不好王府,你让她与我平起平坐来管这王府也一样的,我不会在意。”秦珠贤冷声道。
闫清笑道:“平起平坐?这话你怎么想出来的,哪个丫鬟和主子是平起平坐的?”
秦珠贤一愣,随即双颊涨红。
“原来是有些人自己听错了意思,还要反过来怪别人?”闫清打趣道,又幽幽叹气:“这王府实在空得很,咱们王妃刚才不是说她有这份气度,那我明日就让王华去找婆子纳两个妾进来,也好让我看看王妃到底有没有容人之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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