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清焉头巴脑的站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秋嬷嬷赶紧将屋里伺候的人赶出去了。
“太子这次又在做什么幺蛾子?”太后不耐烦地问道。
“听说在烧什么东西。”秋嬷嬷看一眼闫清。
“你说,他到底在做什么?每次东宫的事传过来,我的心都要揪紧几分,那位置他就这么不想要,一次一次地做那些让人寒心的事!”太后看向闫清。
闫清思索了一番,才道:“太子的蟒袍。”
屋子里沉默下来。
“好,好……”太后紧紧捏着手边的软枕,手指都在颤抖。
“皇祖母……”闫清上前一步。
“你走。”太后指着门口:“都来气死我,你也是个不省心的,和太子合伙来蒙骗我,你立马出宫去!”
闫清不肯走,秋嬷嬷将闫清拉出屋子。
“太后是把您当做最亲近的人才会对您动怒,她气的是太子呐。”秋嬷嬷道。
“我知道。”闫清点头。
太后的脾气闫清已经摸透了,常常是说来就来说去就去,动怒的时候往往是身边的人遭殃,真正让她动怒的那个人却浑然不知。
此时,宫里突然响起了钟声,沉闷急促,一共九声。 秋嬷嬷脸色突变。
“怎么会有钟声?”太后从屋里走出来, 一脸凝重。
“奴婢这就让人去问。”秋嬷嬷也不耽搁,赶紧往前殿走去。
闫清还不太清楚这钟声的含义, 太后已经没了方才的怒气,走过来将手放在闫清胳膊上,闫清赶紧抬起手扶住她。
太后仿佛有了支撑,紧紧握着闫清的胳膊,闫清感受到了她的紧张。
秋嬷嬷匆匆回来, 脸上带着震惊的表情。
“怎么了?”太后赶紧问道。
“听说是天花。”秋嬷嬷带着颤音。
太后浑身一震,闫清双手将她扶住, 怕她一个不稳跌下去。
天花可是大病, 这下宫里得乱了。
“谁得的?”太后问。
“不知道, 只有内务府的人到处让人闭宫门,如今不能进也不能出了。”秋嬷嬷担忧地看向闫清。
“我就在慈庆宫守着。”闫清道。
气氛十分凝重, 慈庆宫外传来禁卫奔跑的声音。
“去查, 带着我的懿旨,你们先去皇帝那儿看看, 再去东宫,后宫立刻戒严, 命十六卫入宫镇守, 凡有鬼祟者就地论斩!查到是谁得的病,立刻送出宫去。”太后的语气不容置喙。
闫清扶着她:“皇祖母别担忧,我这就带人去查清楚。”
“你去做什么, 就在慈庆宫陪着我。”太后抓住闫清的手。
“我是郡王, 如今身在宫中, 必定是要出一份力的。”闫清平静的语气感染了太后,太后也缓缓沉静下来。
“嬷嬷就留在慈庆宫,皇祖母不能离了你。”闫清冷静地吩咐道:“调十几个人随我一起,其他人都在慈庆宫留守,秋嬷嬷劳累些,将宫里的人看好,别让人趁机作祟。”
秋嬷嬷慌忙点头:“是,奴婢这就安排。”
闫清抬脚就走,被太后拉住,闫清回头。
“你先去皇帝那儿看看,一定快些回来,那病是要命的。”太后的眼中充满了恐惧。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父皇那儿。”闫清安抚地捏捏太后的手。
秋嬷嬷将人安排在慈庆宫门口等候,闫清嘱咐了几句。
秋嬷嬷站在闫清身边,低声道:“郡王查看一番便回来,万不可深查,凡事有皇上和太后做主,郡王切记。”
闫清不解:“嬷嬷的话,我不太明白。”
秋嬷嬷转头看向东宫的方向:“有些事的真相是暗无天日的,查清楚了只会让人更加绝望。”
闫清怔了怔。
宫道上全是奔走的禁卫与内侍,所有宫的宫门被一条铁锁锁住,里面传来宫女慌张的询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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