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支开闫清了。
闫清便不再多话,出去将南朝王叫进去,南朝王有些受宠若惊,一米八的大个子,撩起帘子就冲了进去。
闫清跟着秋嬷嬷去了前殿。
“嬷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闫清知道有些事太后不愿亲自说出口,许多事都是秋嬷嬷说的,但也是太后默许的。
秋嬷嬷叹息:“您今日从东宫出来后,东宫里就有宫女染上了天花,太子当时就急忙报给皇上,回去后称作高热。”
“此事与太子无关?”
“现在还不确定,但约摸是没什么关系的,林家才受到重创,太子怎会让东宫里传出天花。郡王不妨想想,此事最大的得利者是谁,那这件事就和那人脱不了关系。”
闫清很客观道:“俞家,王家,都有利。可是我如今的身份地位,俞家是不敢出手的,这样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嬷嬷,我说的可对?”
闫清不安地看向秋嬷嬷,他真怕此事是俞家做的。
“郡王分析得很对。”秋嬷嬷点头。
“那就是王家了?”闫清想起王知深兢兢业业的身影,有些无法相信。
“是,也不是。几个大家族势力颇大,恐怕连他们都记不清楚自己的党羽里到底有哪些人,这些世家是不敢妄动的,牵一发而动全身,但也控制不了底下人的心啊,有些人做了错事,心中有鬼,就要着急去用另一件事来掩盖错误。郡王且等等,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闫清从东宫出来后, 有人向陈氏禀报一名宫女似乎染上了恶疾,浑身高热不退, 人快不行了。陈氏不忍心让人就这样没了,从太医院召来医女诊治。
医女进去后没多久就跑出来了,神色慌张,只说是恶疾。有人觉得蹊跷便上报给陈氏,陈氏命人立马追回那名医女。
一番审问后, 才知道那宫女有可能患上了天花。
此事再不容耽搁,陈氏还算沉稳, 将患病的宫女与医女幽禁隔离, 自己去禀报太子。太子听后马不停蹄赶往宣政殿, 皇帝命李公公随太子一起回东宫,将患病的宫女与医女秘密送出宫去。让太子称作高热, 命所有太医入东宫留守, 一旦发现感染者立即送出宫。
太医院的人刚到东宫,宫中就传出了天花的消息, 皇帝又紧跟着下令闭宫。
如今所有矛头都指向东宫,皇帝拖延着时间, 忙着去稳定前朝, 东宫一片沉寂,紧闭的大门透着一股死气。
秋嬷嬷将事情始末说给闫清,闫清听后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要是晚一刻出来, 是不是就得被关在东宫里, 和太子生死相关了?
“郡王以后还是远着点东宫, 不说太子性情怪异,其他牛头鬼怪也会找上门去,皇上和太后都常常烦恼,郡王卷进去了怕是难以脱身。”秋嬷嬷也许今日太劳累,腰有些弯下去。
闫清伸手扶住她,秋嬷嬷连忙推脱,闫清不放手:“让我扶着。”
“奴婢怎么敢当?”秋嬷嬷无奈笑道,最终没有再推脱。
秋嬷嬷的岁数比太后还大,双鬓上全是花白的头发。
闫清与秋嬷嬷在院子里闲聊了一会,算着时间回到后殿,见南朝王已经出来了,神色萧索,不知道太后与他说了什么。
秋嬷嬷进了屋,闫清走到南朝王身边:“吃过饭没有,小厨房还有吃的。”
“我不饿。”南朝王闷闷的。
闫清点点头:“走,咱们去前面歇歇,你也在这儿站着了。”
这件事情结束之前,闫清和南朝王是不能出宫了,已经快要天黑,说不定要等到天亮。
南朝王跟在闫清身后来到前殿,闫清已经是慈庆宫的常客,熟门熟路地找出两张毯子,拿了一张递给南朝王。
“这慈庆宫倒像是你的家一样。”南朝王阴阳怪气的。
闫清不理会他,找出两本书:“看书吗?”
“不看,那些玩意看着眼花。”
“哦。”闫清自顾自地坐在椅子上,腿上搭着毯子,悠哉看起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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