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清知道时,立即想到俞贵妃对他说的话,放下手中的事就赶往后宫。
还没到俞贵妃的宫殿,就遇见了大腹便便的嘉妃。
“嘉妃娘娘。”闫清只得停下来问安。
“郡王可是去看望贵妃娘娘的?”嘉妃问道。
“是。”闫清道。
嘉妃眼波流转,缓缓道:“郡王无需去了,方才皇后娘娘的人去把贵妃娘娘带走了。”
闫清一惊,按耐住心中的不安,对嘉妃道:“我知道了,多谢嘉妃娘娘告知。”
和嘉妃告辞后,闫清往皇后的景阳宫走去,走至半路又觉得不妥。
他一个郡王突然去皇后的景阳宫,有点太说不过去了,皇后随便找个借口都能打发了他。
思及此,闫清又转头去慈庆宫。
进了慈庆宫,闫清居然听到了俞贵妃和太后的谈笑声。
俞贵妃正托着太后的手,为太后戴上一只金灿灿的戒指。
太后左右看看,很是嫌弃:“闪得我眼睛都疼了,这么大一个,戴出去不得被人笑话?”
“您戴着,都说女人要带着金子在身上才好呢,能压得住福气。”俞贵妃道。
闫清走进去,问道:“母妃,您怎么在这儿?”
“是我让她来的,今日实在想有个人陪我说说话。”太后率先答道,将手上的金戒指看了看。
俞贵妃坐回椅子上,疑惑道:“你怎么这么急,额头都是汗,过来我给你擦擦。”
闫清能不急吗,这事要是坐实了是俞贵妃做的,皇帝那边就饶不了。
闫清自己拿帕子擦了擦额头,道:“今日听见了些风声,就进宫看看母妃。”
“你说的是东宫那档子事?”俞贵妃不屑道:“要是我传的,还能只在后宫里传?”
闫清汗颜。
太后忍俊不禁:“你就是性子直,才老是吃亏。”
俞贵妃赧然:“您知道我的性子的,这些年已经佛性多了,不怕您生气,当初这件事我是想传一传的,可是清儿不让我传,我就收回那份心思了。”
“你听闫清的是对的,你看看,今日的事不是你做的,所以你才能坦坦荡荡的坐在这儿和我说话,所以呐,人不能做违背良心的事。”太后赞赏道。
俞贵妃看一眼闫清,笑容愉快,转眼又皱眉道:“可是那太子妃也可怜得很,年纪轻轻的,被人在外面说三道四,以后可怎么办啊。”
“等等。”太后微微冷了眼:“事关东宫,这事皇帝不会不管,咱们就不要插手了。”
闫清走过去坐下,猛灌了几口茶。
“你坐下来做什么?”太后道。
“我……”闫清哑然。
“今日你休沐么,还不回枢密院去?”
“……”闫清还没坐热又站了起来。
“快回去,慈庆宫有我呢。”俞贵妃笑道。
“是,那我回去了。”
闫清只好又原路返回,跑了一趟什么事也没做。
回到枢密院,刚好遇见王知深,王知深就那么静静地盯着闫清。
闫清解释道:“方才进了宫。”
“郡王若事事都那么急躁,岂不是整日都没个空闲?”
听着王知深的语气,闫清总觉得他暗藏讥讽。
“事出突然,以后我会注意。”闫清走向自己的案桌。
“郡王何不学会等等?有时候停下来等等,或许事情会变得简单许多。”王知深在身后道。
闫清脚步一顿,转回身去。
而王知深已经离去了。
王知深曾是资善堂教导众皇子的老师,王知深的父亲又是皇帝的恩师,闫清原以为王知深是宸王党,是对闫清有敌意的。可自从来了枢密院,闫清对王知深渐渐改观了。
王知深对政务矜矜业业,也甚少与其他官员来往,无论闫清是以前的闲散王爷,还是现在被皇帝看中的王爷,王知深对闫清的态度始终不温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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