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嘉妃哀求。
李公公叹气,用极轻的声音道:“这么多年了,娘娘还没看明白。皇上何时管过后宫的事?您无论做什么,皇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您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在东宫上,前几日宫内传的谣言,娘娘以为皇上真的没查出来是谁做的么?”
“那不是俞贵妃……”
“娘娘。”李公公打断:“宫里的眼睛可比您想象的还多,没有不知道,只看皇上想不想知道而已。”
嘉妃的脸瞬间白了。
闫清在慈庆宫等了很久,才等到李松匆匆而来。
闫清将事情大概说了,道:“你去帮我查一查,那个来前头的内侍是内务府哪里当差的。”
李松的眉头紧紧皱起:“您说带您和南朝王去了福宁宫旁边的宫殿?”
闫清点头,问道:“那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然李松的神情不会如此怪异。
“郡王稍等,奴才查清楚了就回来回话。”李松应承道。
闫清便让他去了。
过了半晌,李松回来了,将那个内侍的名字和所待的地方禀报给闫清。
闫清以为李松不会告诉他福宁宫那边的事,没想到李松将事情说了。
这本是皇帝给嘉妃设的圈套,不知为何有人想把南朝王卷进来。好歹闫清将南朝王带走了,否则这事还真说不清楚,一个弄不好就背上个和嘉妃合谋对付东宫的罪名。
南朝王当场暴怒,出了慈庆宫就往内务府走去,闫清来不及与秋嬷嬷解释,也跟着南朝王走了。
南朝王那个脾气,他得跟上去拦着点。
一路来到内务府,南朝王找到李松说的地方,抬脚踢开了门。
里面果真有那个给他们带路的内侍。
南朝王找到了人,走进去一脚把人踢飞了老远,闫清都听见骨头裂开的声音。
里面的人都惊了,闫清朝他们挥手:“你们先出去。”
那些人一哄而散,闫清亲手关了门。
南朝王用脚碾压着那个内侍的胸膛,怒道:“说,谁派你做这个事的?”
“你先放开,你这样他气都喘不过来了,还怎么说?”闫清道。
南朝王这才放下脚。
内侍立即猛咳几声,哀求地看向闫清。
“你最好老实说了,否则你觉得你还走得出这扇门么?”闫清道。
内侍顿时绝望了,趴在地上不言不语。
“你以为我和你玩哑谜?”南朝王冷笑:“手脚砍了一样可以说,老子还可以去把你宫外的家人找出来。” 内侍无所畏惧地一笑:“家人都死了。”
南朝王从桌上翻出一把剪刀。
闫清搞不懂人怎么可以这么倔, 难道连死都不怕吗?
“是宸王还是太子?”南朝王蹲下去, 用剪刀拍拍内侍的脸。
闫清总觉得他划着划着就划进内侍的眼睛里了。
“你说啊。”闫清用脚尖踢踢内侍的腿:“有什么值得你豁出性命的,活着不好吗?”
内侍的神情动容了些, 但又坚定起来。
南朝王嗤笑一声,反手将剪刀在内侍的胳膊上捅了一个窟窿。
嚎叫声在屋里响起。
闫清也无能为力了, 转开头不去看那滩血。
不知道南朝王又在哪儿戳了个窟窿, 惨叫声就没断过。过了许久才沉寂下来,南朝王道:“说。”
“我……”内侍吐出一口血:“我为了弟弟……”
闫清心道完了, 都吐血了,岂不是内脏都破了, 肯定救不回来了。
“为了弟弟?你他妈当我三岁小孩哄呢?”
“我真是为了弟弟……”又吐出一口血:“当年,你叫他去假山上捡东西,结果你把他踹进了湖里,他落在石子上, 拉上来的时候……已经断气了。”
南朝王冷冷地盯着内侍,想了许久才想起来:“我想起来了,原来他是你弟弟?这么多年都没来找我, 现在才来?莫不是你找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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