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月。”嘉妃唤着身边的宫女。
“是。”莲月应道。
嘉妃指着南朝王妃和她身边的宫女:“给我掌嘴。”
南朝王妃愕然:“您这是为何,我是父皇亲定的王妃!”
嘉妃幽幽地笑,身边的宫女已经去叫来了一干内侍。
“王妃受累,这是宫里,可不是您的王府,您言语冲撞了我们娘娘,受点罚也是应当的。”莲月笑道,让内侍动手。
南朝王妃被几个人抓着手脚贴在墙上,内侍撸起袖子一巴掌一巴掌地扇在她脸上,天儿坐在地上哭嚎。
慈庆宫的宫女早就吓傻了,瘫坐在地上,将天儿紧紧抱在怀中。
一旁拐角的宫道上,皇后的仪架路过,林怀章疾步追上来,眼神一恍见到这边的情景,到底没有停下来询问,提着朝服的衣摆继续追皇后的仪架去了。
而此处就是东宫的门口,可惜东宫大门紧闭,外面闹腾得再大声,东宫的门也没有打开过。
南朝王妃被打得一脸红肿,内侍松了手,她便软软的跌在地上,捂着嘴,半刻后吐出一口血,里面含着一颗牙齿。
嘉妃突然呼痛起来,莲月等人紧张不已。
“恐怕是要生了,快!”莲月道。
一群人将嘉妃抬起来,又去太医院找太医,没人理会南朝王妃。
等嘉妃一行人乌泱走了,慈庆宫的宫女才颤着声问道:“您……这可怎么办啊?”
南朝王妃一把抢过宫女怀中的孩子,尖锐的指甲将宫女的手背划出一道血口子,她紧紧将天儿抱在怀里,头埋在天儿的身子上大哭出声。
林怀章追上了皇后的仪架,皇后停下来,疑惑道:“您怎么跟过来了?”
“娘娘……”林怀章喘着气,行礼道:“请娘娘下撵,臣有要事相商。”
皇后的眼眶有些湿润,看起来像是偷偷哭过,林怀章见状十分无奈地叹气。
皇后从撵上下来,抬着颚:“您说。”
林怀章一向对女儿的心高气傲无奈至极,看样子她也不会肯再摞动几步了,只好低声道:“您今日实在不该责罚几位王爷,西郡王本是为了规劝太子而来,您何必将他也得罪了?”
“他?”皇后凉薄一笑:“他恐怕是怕被此事牵连,他怎么会真心为太子?”
“您难道还想人家一心捧着太子不成!”林怀章忍不住怒斥:“您怎么如此糊涂,此时不但不想着劝解太子,却反过来为太子招惹仇家?”
“您追上来,就是为了斥责我?”皇后瞪着林怀章:“我知道了,您请回。”
皇后转身,林怀章赶紧道:“此事事关重大,娘娘三思!您为何不去一趟慈庆宫?”
皇后脚步顿住,回过头来:“姑母何时疼爱过我?她巴不得我让出景阳宫呢!”
皇后拂袖上撵,林怀章远远的望着,整个人似乎苍老了十岁。
一墙之隔的宫道上,南朝王妃抱着天儿踉踉跄跄站起来,嘴上的血流了天儿满身。
“您还是回慈庆宫?”慈庆宫的宫女如何敢放她走,拽着她的袖子不肯松手。
南朝王妃眼中带着尖锐的恨意,张嘴又闭上,嘴巴都给打烂了,怎么能开口说话。
林怀章听见声音,终于忍不住拐过来,见到此景惊了惊:“南朝王妃?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林大人,您劝劝王妃,她这样子还怎么出宫啊!”宫女哭求道。
林怀章闻言走过去。
“滚!”南朝王妃尖叫出声。
林怀章两人愣住,就这么看着南朝王妃抱着孩子跑远了。
“快,快去追!”林怀章道。
闫清三人还等在宣政殿外,李松匆忙走过来,附在闫清耳旁说了几句话。
闫清愕然,不由得看向南朝王。
“怎么了,宣政殿里出事了?”南朝王一脸莫名。
“你……”闫清组织了下语言,对南朝王道:“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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