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兄弟还要明算账, 他们这一个团伙人数不少, 大多非亲非故, 账务上更是分明,绝不可能便宜了他,让他以低于正常的价格得到这一次的俘虏。
而果然也没出他所料,经过一番商讨,林翾没有被给出明确的定价,而是将以高等奴隶的价格作为起拍价,三日之后进行拍卖。
物以稀为贵,既然这种温和乖顺又长得白净好看的男奴隶十分少见,那自然是价高者得。
拍卖林翾的消息被交易场迅速放出,刻意地大肆宣扬,用以吸引众人的眼球,借以抬高林翾的身价。
不少男性修魔者也的确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甚至也有一些女性修魔者跃跃欲试,存在参与竞价的意向。
作为当事人,林翾对于这一切却丝毫不知。
他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便身处于一个监狱般的小房间之内,彻底被囚禁起来,失去了自由与联系外界的可能。
四周都是高高的墙壁,经过某种特殊处理,让被关在里面的人根本无法逃离。
没有阳光照射的房间昼夜不分,按着一日三餐来计算这里给他供应食膳的次数,他掰着手指头算足了三天的工夫,才被人带出这黑暗无光的屋子。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前来带林翾离开这里的人,恰好正是当初那个动手打晕了他的男性修魔者。
作为那个被暴力打晕的受害者,林翾并不知晓对方就是曾对自己动手的那个人。一路上他都在闷头想事情,也没怎么在意自己对方的反应。
他满心都在思索着该如何逃脱,离开这人吃人的地方,去寻找与自己失散的重光。
当初一别匆匆,他与重光在险境中分开,如今时间隔了数日,他始终被关押着,得不到半点和重光有关的消息。
说不担心肯定是假的,毕竟没能亲眼确认重光的安危。但潜意识却告诉他的答案却是万分确凿的,他觉得重光一定不会有事。
如今数日见不到阳光,他浑身已经开始透出一种不健康的苍白色,眼睛也受不了光线的刺激,自觉地闭紧,无法睁开。
这种模样的他显得有些病态,甚至不需要像其他被拍卖的人肉货物一样穿着暴露,也能勾起许多人的兴趣。
而他被灵器束缚着手脚,失去了调动玄力的能力,无法反抗地被安置于拍卖场上。
作为这一次用来压轴的货物,他的脸上被罩了层面具,既让旁人看不到他的长相,又让他也看不见周围的环境。
能够令他辨别自己身处于拍卖场之中的,唯有耳边嘈杂的声音,讨价还价的,抬价压价的,负责主持的与前来参与的客人,无数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令他头脑不由得一阵嗡嗡作响,难以清醒。
接二连三地有其他奴隶在他周围被拍卖出去,几乎每一次都能听见异样的动静,无情的交易就像是农贸市场询问猪肉价格,而他是其中最昂贵的那一种。
他的耳朵捕捉不全一切讯息,只在朦胧之间听到主持人介绍自己,语气神秘,吊人胃口。
“……干净的……他是干净的,没人碰过…………”
“修为很弱…………声音很温和……”
各种标签被一股脑地贴到了他的身上,一点点增加他的价码,成为他吸引购买者竞相叫价的资本。
他的价格被一哄抬起,抬得很高,仿佛要飞到天上去,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他要被卖做奴隶的事实。
林翾眉头紧皱,抿唇不语,低着头静静沉思。
事已至此,就如同一把铡刀就悬在头上,容不得他拒绝。
他唯有以不变应万变,暂且顺服,伺机行动,说不准还有逃离的可能。
这一场拍卖漫长无比,作为被拍卖的货物本身,他更是觉得恍若隔世,像是度过了百年之久,也依然没有一个定数。
此起彼伏的叫价声几乎没有停歇过,昭示着林翾这种款式的奴隶在修魔者的暗市圈子中的受欢迎程度。
毕竟大多男性修者都强悍暴躁,哪怕被俘虏拍卖,也基本是狂躁而不驯服的,并不会像他这样安静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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