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没了工作,喝跑了老婆不说,酒品又奇差无比,出事也是早晚了。
一次林旭海和狐朋狗友晚上一起喝完酒,酒精上头,在酒吧和人打了起来,把人肋骨打断了一根,直接判刑了。
后来好不容易刑满释放了,连一年都不到的时间就二进宫了,依旧是酗酒斗殴,只不过这次他算是踢到铁板了,和他发生冲突的那人是个富二代,家里有权有势,除了要赔一笔天价的医药费以外,判刑的时候因为有前科加上对方家里人打通关系,直接判了十年。
沈宵之所以会对这个人有印象,完全是因为在林旭海第二次被抓,刑期还没判下来之前,林家老爹和江子溪的亲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找上江子溪,求着江子溪帮着林旭海偿还那笔天价的医药费,只有还上了那医药费,林旭海才有可能得到减刑。
当时江子溪已经与原主这个渣男离婚了,在朋友的帮助下重新找到了一份工作,儿子的病情也在离开了原主后有所好转,虽然两人的生活依旧清贫,但好歹总算能够看到点儿希望了。
但命运好像总是喜欢和江子溪开玩笑,每当江子溪的生活终于开始有些起色,立刻就会有一双无形的手想要将她重新拖回泥潭。
江子溪与原主离婚的时候虽然拿到了房子,但为了给查出自闭症的儿子沈锐治病,不得已之下把房子卖掉了,原本想要拿着这笔钱换一套小一点的房子,剩下的用于给儿子治病,房子都已经看好了,合同也签了,却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一个个的都惦记着这笔钱。
并且惦记着这笔钱的那些人当中,有一个就是她的亲生母亲,这让江子溪如何能不心寒。
说得好听是借,说不好听其实就是白给,明知道这钱借出去就像打水漂一样,有去无回。
江子溪刚开始非常强硬,但是在看到母亲每一次上门时,身上就会添上很多伤口,甚至到了后来江子溪都不敢去扶她,因为她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无处下手。
劝说让母亲离开继父已经江子溪已经数不清自己究竟劝了多少次,无论江子溪说什么,无论江母受到了怎么样的对待,都不同意与继父离婚,这次为了要钱,甚至不惜在江子溪面前上演苦肉计。
看着遍体鳞伤的母亲,江子溪妥协了,将已经订好,签了合同的房子退掉,赔了一笔违约金,最后拿出五十万给了出去,咬着牙和母亲断绝了关系,这五十万全了母子两人最后的情分。
从那天开始,江子溪真的没有家了,没有母亲,没有丈夫,她只有沈锐了。
当这些剧情在沈宵的脑海里如同幻灯片一样过完以后,沈宵在车上坐了很久,他伸手从旁边的杂物袋里拿了支烟出来,用火机点燃。
沈宵其实不太喜欢抽烟,除了年轻时叛逆期热衷过一段时间,后来就很少抽了,因为做他们这一行的,身上最忌讳有浓重的味道,那很可能会成为致命的缺点。
车上这包烟还是之前肖北留下的。
烟雾在车里飘散,沈宵的唇紧紧地抿在一起,脸上没什么神色,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沈宵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只要想到江子溪经历过的那些事情,他的心里就像是压了一团灼热的火一般,在部队那么多年,沈宵自认是个非常自持自律的人,可刚才脑海里那一幕幕的画面,却让他烦躁的难以维持冷静。
不知怎么,沈宵突然想起了两个月前他刚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见到江子溪时的样子,她的脸上满是疲倦和被生活折磨到近乎窒息的绝望,可却还固执的给自己戴上一张坚强的面具,倔强的维持着最后的尊严,不想让人看出丝毫端倪。
直到手中感到一阵灼热,沈宵这才回过神,将手里的烟蒂熄灭,扔进了垃圾斗里面。
抽完这支烟,沈宵这才感觉烦躁的心绪总算平息了些许,黑眸中闪过了一抹暗沉和冰冷,既然他已经接手了这具身体,并且成为了江子溪的丈夫,那么他会尽自己所能的护着她,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护着她,不会让任何人欺她半分。
沈宵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善茬,如果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想要欺负他的人,沈宵不介意教教他们应该怎么重新做人。 沈宵又一次回拨了刚才的电话, 那电话在响了很久之后,居然神奇的被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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