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慕容小儿成日无所事事,既然他没能力当好天子,那老夫便帮他当,这天下之主的位置,由来都是能者居之。”魏国舅道。
太后久久没有说话,陆黎有些好奇,便暗中施法让上面的树枝往下垂一点,正好掩护自己,他这才小心翼翼地探过头去看。只见一男一女正站在不远处的葡萄架下,魏国舅脸上神采飞扬,太后似乎并没有那么开心。
太后皱着眉,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更加令人生畏,“你就不怕被后人指责?”
魏国舅却像听到了笑话一般,“指责?老夫背负骂名还少了?再说,这些虚名老夫并不在意,今后老夫的子孙总会出几个贤明,只要我能让这天下百姓安居,正如姐你所言,那个位置谁坐不是一样的?”
太后眉头皱得更紧,“你太过冒进了,且不说背负篡权夺位的骂名,你能不能安稳坐上那个位置,更是你该担忧的。这天下觊觎那个位置的人太多,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魏国舅却不以为意:“这天下之事,哪里有十全十美的,总是这样畏畏缩缩,难成大器。”
太后厉声道:“你这样会害死魏家!哀家不会由着你胡来,你自己及早收手。”
“姐,你在这后宫待久了,连性格也变得畏首畏尾起来。即使手握大权,终究还是没有自己当皇帝痛快。我知晓你一向很谨慎,我今日就答应你没十足的把握,不会冒然行动。”
太后听他这么说,脸色的神色依然不见缓和:“最好这样,秦相和皇上都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天下能人志士多如繁星,稍有不慎,你就将成为众矢之的。”
“老夫都知晓,时候不早了,咱们往回走吧。”
陆黎看他们走远,这才从假山里走出来,看来这个魏国舅的野心倒是不小。
“他们这是在谋反!果然这个魏国舅和太后就没安好心。”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魏国舅独揽朝纲这么久,肯定早就有野心,权力的魅力呀,没几个人能抵挡得住。”兰花精感慨万千。
“唉,人类果然贪婪。”麻雀精也叹息。
“人心本就险恶。听说上次下药的那个惠妃差点就把皇上给害死了,可那两名宫女手上拿的明明是蠢药,所以有种说法是药被淑妃调了包。瞧瞧这后宫的妃子们,一个个长得那么漂亮,背地里都是蛇蝎美人,还真是应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陆黎陷入沉思中,现在他和慕容曜的情形一点都不乐观。这个魏国舅心怀鬼胎,陆黎也不知道魏国舅到底有多少本事,只希望魏、秦两人赶紧斗个两败俱伤才好。
麻雀精发现他的不对劲,便问:“陆黎,你干嘛总是闷闷的?”
“还能为嘛,一看就是在为心上人担忧呗。”
陆黎抽了抽唇角:“兰花精,你的叶子不想要了,是吧?”
“你别乱来,我感觉自己快要化形了,你别折我的叶子。”兰花精惊慌道。
“你要化形了?”陆黎颇感兴趣地蹲下身,轻轻抚摸着对方的叶子。
兰花精抖了两下:“你可以尽情地摸我,但是别使坏,我化形成功后,也可以帮你追你的心上人。”
陆黎每次来都要玩弄它的叶子,兰花精一开始挺怕陆黎乱摸它,不过后来它发现陆黎每次摸了它的叶子后,它能从陆黎身上吸取一些灵力。这对它的修行来说尤为重要,它也就不再排斥了,只要陆黎不乱来,它还是很乐意对方抚摸自己。
“哦,这个倒可以有,念你我是同类,到时候你就当我的小跟班吧。今天我还有事,先走了,等你要化形的时候,我再过来看你。”陆黎起身离开拾香园。
第二天一大早,陆黎便和慕容曜出了京城,前往郊外的屯田。今天的天气有点闷,阴沉沉的,看上去像要下雨。
陆黎卷起车帘看向车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慕容曜见状便问道:“爱妃还在为昨日之事生气?”
昨日之事?不提还好,一提起来陆黎就心烦,他扭头便见慕容曜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不由得摇摇头,叹道:“有的人死到临头了,还没有危险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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