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内科主任其实对于这些并不是特别了解,但是医疗有一定的共通性,虽然他不是最最专业的,但比起外行人来说还是颇懂这些。
“其实很多有抑郁症病情的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有抑郁症,我想你是他女儿,能不能问的更清楚一些,而且,如果他不拿自己的社保卡去看私人诊所,医疗系统里面可能也不会有记录的。”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含蓄了。
而且这种搞艺术的,在大众的心目中就是脑壳里面拌了点东西的,说他们有抑郁症,医生一点也不意外。
其实之前薛苒苒已经再三问过薛爸爸了,他坚称自己没有任何问题,也就是说,他不可能服食过抗抑郁的药物。
其实不用跟医生解释太多,反正这种事情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两人没有根医生多说,走出医生办公室以后,薛苒苒才把自己心底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我怀疑有人要害爸爸。”薛苒苒想了想,把心底里的话说了出来:“当然,这只是一个引线,比如我爸爸如果有问题,谁的利益最大。”
如果爸爸死了,她也死了,她们家唯一的亲人就是文家母女,她们作为第三梯队的继承人,将获得薛爸爸留给她的所有财产。
她现在不确定自己想象中的答案是否准确,或者说有人的利益跟文家母女的联系在一起,当时对她下手不成,顺便对傅司翰也下手?
“傅司翰,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薛苒苒问:“是不是有人想对付你?”
她想到那一场梦境,傅司翰并不像是一个不冷静不理智的人,他身边是不是有人在怂恿他做什么,只有傅司翰和她死了,这些人的利益才可以最大化。
傅司翰脸上的神情突然之间变得非常奇怪,他以为薛苒苒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女生,没想到她会有这么缜密的逻辑思维能力,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不错!
“是的,你也知道我靠什么上位,我上位以后,盯着我的人可是不少了,所以——”肩膀上的剧痛突然提醒着他,这一场意外是否真的是意外,如果当初他不赶到现场,薛苒苒又会经历什么?
也许不会有太糟糕的下场。
“我想说会不会是有人利用了我们的关系来对付你,你也知道自己身处在这个位置上面,有很多的人盯着,而我——文家母女打我们家的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她们目标也是很明确的,如果我爸爸不在了,我也不在了,你想想我的那么多财产究竟是谁的。”
其实不用薛苒苒分析,傅司翰早就想到了这一层,已经派人查了,具体的事情还没有落定下来之前,他只是怕吓到她。
当初他接管傅氏的时候经历了什么腥风血雨到现在还不敢忘记,多少人被驱逐出了傅氏,走的时候扬言要杀回来的,如果他怕,就不会成了今天的小傅总。
时间已经步入初秋,晚上的空气里弥漫着秋天的味道,已经没有刚开始认识她的时候那样燥热了。
太热的天气会让人很不安,幸好他现在没有太多这种感觉。
确认了薛爸爸是被人慢慢的放进去抗抑郁症的药物以后,还没有找到药物的投入源。
这样,就不能确定到底是谁做的。
傅司翰拉起她的手来,手心里有些冒汗。
两人在院子里面散了一会儿步,又去找薛爸爸聊了一会儿。
因为警方也在配合调查的关系,案件虽然还没有明朗起来,但也渐渐有些眉目了。
警方从薛爸爸的生活作息着手,很快就查到了投毒源头,是薛爸爸每天都喝的牛奶,而且从监控视频上看到,是派送牛奶的人亲手把牛奶递到薛家的奶箱里面的。
也就是说在牛奶派送的过程中就出了问题。
警方根据线索找到了派送牛奶的工人,在审问中,他果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所以然来,这就更让警方肯定了他有问题的可能性。
初步结果就是这样,小片警把这个消息带到薛家的时候,还是让人觉得很惊讶。
薛爸爸这辈子都在教书育人,实在是不知道有人在这样暗地里害他,要知道他如果长期有服食抑郁症药物的记录的话,哪怕哪天突然间死了,都没有人怀疑是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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