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才走向何雨,路上三人并排着走,柳眉画在中间,左边是何雨,右边是何毅,柳眉画和何雨一直说着话,从今天早上吃了什么到最近看了什么书,看得怎么样,这些平常的话题两人聊得兴致勃勃,何毅在一边听着想插嘴都插不上,明明是该新出炉的两恋人聊的,结果还是被隔开了。何毅百无聊赖,低着头,看着柳眉画的手,随着人不断的移动,手也在晃着,偶尔何毅还能看见柳眉画的手碰着他的衣袖。
何毅比她高,柳眉画的手应该在他手下方的,可何毅个子高,手臂也长,柳眉画的手愣是到了他手腕处,何毅不由地怨自己手臂为啥长那么长,要不然就恰好碰上柳眉画的手了。这会儿他已经不在意说不说话了,整个人就盯着柳眉画的小手。手腕纤细,手背上依稀能看出细细的血管,就是关节处也跟别的地方一样白,细看,虎口处还有一颗小痣。这得归功于何毅的视力好,才看得这么清楚。指甲也剪的短短的,粉嫩光滑,偶尔瞄见的手掌,更是白嫩细腻。
何毅看了看自己的手,手背的颜色跟胳膊一样黑,因为之前做工时一整天在外头晒着,过年时白回去的那一点完全没有踪影。血管微凸,手背已经够黑了,关节处更黑,指甲虽是经常修理,也比不上小姑娘的干净整洁。再摊开手掌一看,十分粗糙,还有许多厚厚的茧。
何毅有些烦躁,视觉的鲜明对比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柳眉画真的能接受这样的他吗?他文凭不好,家境不好,就连长相都不太相配。唉,差距好大啊,本来还想着能不能无意间碰一碰小手,好了,现在还是算了吧。不过,柳眉画好不容易答应他,可以试试看。他不能轻易放弃啊。他决定了,以后尽量穿长袖长裤,太阳一定要晒上的,他避免不了,其他地方,能捂白一点是一点,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何毅就这样确定了以后的奋斗目标,不,捂白自己的保养目标。到了柳眉画家门口,柳眉画刚开了门,走进院子里,柳母正好出来,看见了何毅和柳眉画,柳母有些疑惑,不是和何雨出去了吗,怎么回来时又加了一个何毅。不过想着何毅毕竟救过自家闺女,怎么也得客气客气请人进来啊。柳母笑着说:“何毅,何雨,快来家里坐坐,志勇也在家呢,你们两小伙子说会话去吧!小雨,你也来,和你柳姐姐玩会。”
何毅有些心虚,自己拐带了人家闺女,现在还要登堂入室,他真的害怕柳母透视眼一样的目光啊,总觉得柳母知道自己干的事。只是想送柳眉画回来,咋会这样呢?可这小雨都能进柳眉画的闺房了,他进不去,应该能在窗口瞥一眼,就一眼,应该不过分吧!怀着瞥一眼柳眉画闺房的愿望,何毅进了柳家。 何毅自己表面倒是大模大样进了柳家,柳母可不好意思了,看看人家孩子多实诚,把她的话都当真了,自己怎么能只是客气客气呢,太忘恩负义了吧,太不应该了。觉得不应该的柳母,为了减少内心的自责,给何毅和何雨一人冲了一碗糖水。
柳眉画看着柳母的热情劲,有些羡慕,她平时也想喝,可柳母隔一段时间才让喝一点,这东西珍贵着呢,柳母就算疼柳眉画也没放纵她,柳眉画也知道,想想也就罢了,终归还是吃不饱惹的祸。如今,靠着何毅她才喝上一碗,怎么喝得这么不舒心呢。
柳眉画看着也没外人,跟柳母开玩笑地说:“娘,你咋这样啊,平日里也不让我喝,这何毅和小雨一来,您就热情得不得了,究竟谁是你生的啊?”
柳母看着闺女朝自己撒娇,笑着朝众人解释:“看这孩子,这么大了还厚着脸皮撒娇,人何毅和何雨多懂事,哪像你,和个小孩子似的。”
柳眉画没察觉对面两人的变化,她端着碗,喝着糖水,享受着。以前也没觉得糖水这么好喝啊,现在觉得简直是美味,然而想喝可真是不容易,这就是物以稀为贵了。
柳母想到了何毅和何雨爹娘早逝,母性光辉大发,朝着何雨何毅说:“你俩别客气,就当这是自己家了,你们柳伯父还常常念叨你俩呢,今天就留下一起吃饭吧。”顺便喊外头的柳志勇:“志勇,赶紧回来,陪着人聊聊,娘去做饭。”
何毅没想到自己只是想瞄一眼闺房,结果变成了吃饭,有些不好意思。这年头谁家都不宽裕,口粮都省着吃,他们兄妹俩一来,就让人破费,何毅站起来拒绝道:“柳大娘,家里已经准备了,我们就不吃了,说两句就回去。”何雨也站起来随着她哥的话说,她来柳姐姐家这么多次,已经占了许多便宜,哪能继续留着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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