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容貌还是家世,顾明琛都是她认知中最顶尖的男子,也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夫君模样。
那日她不慎扭伤了脚,顾明琛偶遇她时不但温柔有礼地亲自将她抱上了马车,也没有对她逃婚之事露出丝毫鄙夷。
她的人回到了谢府,心却落在了外面。
每想起顾明琛,谢嘉容就万分庆幸自己当初选择逃婚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
……
家宴结束后,谢杪随顾翰墨一起辞别了谢少傅打道回府。
谢少傅的脸有些红,看起来喝了不少酒,也不知道顾翰墨都和他聊了些什么,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
马车中,顾翰墨见谢杪抱着小木匣子,一双灵动的眼珠却在滴溜溜地转,不由笑问道:“凝香,想什么呢?”
“说了多少遍,世子当唤我杪杪。”谢杪略有不满地嗔了他一眼,偶然瞥见他眉骨至眼角的疤痕,一时定住了目光。
“可有何不妥?”顾翰墨见她看自己的疤,挑了挑眉。
谢杪迟疑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世子,妾身想问……你眉间的疤是因何而生?”
听见谢杪的疑问,顾翰墨微怔了下,眼神中似有一抹讶异闪过。
谢杪见状,连忙垂头道:“世子莫见怪,是杪杪唐突了。”
就算顾翰墨性子再好,她这样直勾勾地戳人家痛点也不合适。
顾翰墨缓缓地笑了起来,“不碍事,我这道疤是十五岁那年参加秋狩时落下的,当时我与三殿下共同围猎狐狸,他恰巧在我对面,一箭射偏便叫我落了这道疤。”
“竟是这样?”谢杪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也太不小心了,若是再偏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她才不相信顾明琛那厮是手滑射偏了,绝对是故意的。
“三殿下幼时性情急躁,舅舅因此事亲自动手打了他十藤鞭,如今倒是沉稳了不少。”顾翰墨淡笑着,似是话中有话。
顾明琛是个善妒的人,心胸气度也不大,幼时便喜欢争强好胜。顾翰墨同太子等人一同读书时,与顾明琛发生的冲突最多,无他,只因顾翰墨无论是文章还是武艺都比他更胜一筹。
那年他们才十五岁,顾明琛就有了想毁他的心,幸是他反应快没让对方得逞。
这件事让顾明琛受了个大教训,自那以后他终于开始懂得隐藏锋芒。这人就像是一条花色鲜艳的剧毒之蛇,不知何时会狠狠地咬你一口。
“才十藤鞭?罚的也太轻了。”谢杪对人渣受到的教训表示强烈不满。
顾翰墨见她气鼓鼓的样子,觉得甚是有趣,“你怎忽地问起这事?”
“……咳,我偶然听坊间传闻说世子面貌可憎……也不知道是哪些浑球胡乱造谣。”
转发超五百,理当判刑安排!
注意到自己的措辞有些不合身份,谢杪迅速转移话题道:“世子莫在意那些流言蜚语,都是胡说八道,其实您一表人才,就算落了到疤也是美玉微瑕,一般人比不上的!”
谢杪神色认真地说着,生怕顾翰墨为此感到低落难过,她的任务是要对顾翰墨好,可不能让对方不开心了。
顾翰墨望着她急急解释的模样笑而不答,片刻后才忽然出声道:“我相貌平平不提也罢,倒是三殿下素来有安朝第一美男子之称,自幼便深得太后喜爱,如今更是迷倒万千少女。”
“凝香若见了他,怕是不会再觉得我是块美玉了。”顾翰墨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语气中没有丝毫自卑或羡妒,就像是在开寻常玩笑。
“世子,你又忘记该如何唤我了。”
谢杪皱了皱眉,她对顾明琛那个利用女人谋政的渣男没有一丝好感。
“况且是不是美玉又不是光靠外表而论,首先它本身得是块玉才行,溪河间也有不少白玉般漂亮的卵石,也终究只是块石头而已。”
“哦?那杪杪觉得是玉还是石头该因何而定?”
谢杪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开始牟足了劲向顾翰墨灌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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