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以靠近?”谢嘉容噙着眼泪看着所有人,咬唇道,“难道我连嫁给自己喜欢的人的权利都没有?”
“爹爹何必如此忌惮三殿下,分明也是听了旁人的闲言碎语,也觉着三殿下有异心,可我知道他没有的!”
“如是如此,三殿下为何不娶太后娘娘的侄女儿,也不娶右相家的千金,偏偏要我做整妃?”谢嘉容执拗地相信,顾明琛对她一定是真心的。
谢杪耸了耸肩,谢嘉容竟然这样想,看来她已经没救了。
听着谢嘉容天真的话语,谢少傅忍不住动手重重打了她一巴掌,随后又气又心疼地连连直叹。
“糊涂啊……糊涂啊!”
“我不管你那一套说辞,总而言之,全天下的男子你喜欢谁都可以,唯独顾明琛不行!”
谢少傅重重甩袖,沉声道,“你母亲早就为你相看好了夫婿人选,对方是温将军的幼子,我会尽快把你的婚期定下来。从现在开始到你出嫁那一日,一步都不许再离开谢府!”
闻言,谢嘉容捂着脸如遭晴天霹雳,哭泣着愤然怒喊,然谢少傅已经强硬地叫丫鬟把她带回了房间里。
谢嘉容哭的妆都花了,余光瞥见谢杪,眼神中闪过一抹愤怒和恨意,咬牙切齿地道:“你这该死的婢子,枉我当初不计身份一心一意地待你,你不但不知恩图报,还反咬我一口!”
从语气中听来,已是狠毒了谢杪。
谢嘉容被带下去以后,谢少傅和韩氏皆是一脸疲惫,谢杪面色淡淡地站在原地,气氛有些尴尬。
“杪杪,这些日子你在谢府侍奉我,有心了。”韩氏回过神来,放缓语气苦笑道,“今日叫你看了番笑话,莫将嘉容的话放在心上。”
“那丫头确实该管教了,都怪你我从小太迁就她!”谢少傅还没从气头上下来,双眼瞪得圆圆的,“幸亏谢杪及时将这事告知你我,否则早完叫嘉容闯出大祸来!”
韩氏神色疲惫,也不好继续留谢杪在府里侍奉她,便唤了大儿子亲自送她回世子府。
回去的路上,谢少谦连连向谢杪替谢嘉容陪不是。
如今的谢杪是世子妃,不再是丫鬟了,谢府必须善待靖王爷的儿媳。
谢少谦苦笑道:“今日叫你受委屈了,嘉容那丫头……唉……”
“大哥不必如此,我不会放在心上的。”谢杪到没放在心上,也没有迁怒于其他谢家人,他们都是讲理不帮亲的人。
若问谢府中,除了谢少傅夫妇与周氏以外最宠爱谢嘉容的人是谁,那就一定是嫡长子谢少谦了。
当年,正是因为他染了重病,韩氏才会爱子心切挺着大肚子前往恩济寺祈福,谢少谦一直觉得谢嘉容早产都是因为自己,从小便格外疼爱这个一母同胞的幼妹。
妙秋是谢杪的贴身丫头,她这几天都随谢杪一同暂住在谢府中,这次的动静自然也没瞒过顾翰墨。
一听媳妇儿在谢府这几天里,又是在生母那里受了委屈,又是被谢嘉容无礼轻贱一番,心疼的觉都睡不好。
谢杪虽看着像个没事人一样,但顾翰墨却万万不会叫旁人如此欺负她。
顾翰墨一直觉得在女子的婚事之中作梗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可这一次他却忍不住了。
这谢五看不起他,两辈子都是因为顾明琛,曾经他大度没有计较逃婚之事,但这次犯到谢杪头上来,顾翰墨已是忍不了了。
就凭谢嘉容的品性荣德,还想嫁给他的至交好友温将军幼子?她不配。
还有周氏,为了几十两银子,便对外人抹黑自己的亲生女儿,实在枉为人母。
那刘婆子的儿子犯了事,还想叫谢杪保他出来?
顾翰墨冷下了脸色,挥手吩咐道:“奉我之命去吏部走一趟,让他们把人看牢了,既然判了该关三年,就一天都不能少。”
他原本不过随口吩咐一句,却不料意外因此被一名不速之客找上了门来。
……
刘婆子心急火燎地在世子府前徘徊,等待着府里的下人为她通报消息。她唯一的儿子被关进了牢里,如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牢头就是不肯放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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