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或许裴贵妃中的根本不是毒,而是蛊。
这种神秘莫测的东西据说在苗人间很盛行,曾经大安与南蛮交战时,也有过几例和蛊虫相关的案例。案例之中既有以蛊杀人的,也有以蛊治人的,但汉人认为这东西是巫术,对此避之不及。
苗人有这么一句话:若想让一个人死那就给他下毒,若想慢慢折磨他,或叫他死的神不知鬼不觉,那就给他下蛊。
如果真的是中蛊,那就完全可以理解素雪察觉到异样却诊不出结果的原因了。
风瑶是苗人,不但不怕毒蛇还会制作驱蛇药,就连谢荣那令大夫束手无策的蛇毒也是她治好的。
除她之外,裴杪想不出后宫之内还有谁可以悄无声息地对裴贵妃下毒手。
她不仅是裴相之女,还是谢荣宠妃,南蛮细作的风瑶会对她下手完全合情合理。搞不好淑妃和宋婕妤掉了孩子,也是她嫁祸给裴贵妃的。
至于为何发作的快了,裴杪料想因当是谢荣的态度让她有了危机感,方才会有所动作。
自上次与谢荣吵架后,他们冷战了一段时间,但她那番话好似叫谢荣良心有所愧疚,这些时日踏入揽月殿的次数变得频繁了不少。
裴杪眼皮一跳,男人真是祸水。
倘若真是风瑶将裴贵妃害的那么惨,她决不姑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比较瘦,明天是双更!!
杪杪:作者让我活一年,我偏偏要活一年半
***
再过一两章,马上把渣男从皇位上撸下来。
不知道各位觉着怎么处理风瑶,才能平息贵妃娘娘的怨气…… 裴杪又转念一想, 风瑶要是按耐不住提前动手,她的寿命兴许会加速缩短,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裴杪不得不自救。
她把目光放在了素雪身上,并有意无意地趁闲聊医术时打探起太白观对蛊毒的了解来。
“这蛊毒可稀奇的很。”一谈起医术相关,平日话不多的素雪立刻打开了话匣子。
“素雪虽不懂蛊,但幼时跟在师父身边学艺,却也有幸目睹过蛊术之奇。不瞒娘娘说, 其实素雪的师父对蛊术了解颇深。”
兴许是想起大安对蛊术的忌讳, 素雪自知失言,不再多说了。
裴杪却心中一喜, 示意她不必拘束, “你且继续说下去, 本宫对这东西怪感兴趣的,这儿是揽月殿,无须理会那么多。”
领会了裴杪的意思,素雪方才点点头, 继续道:“娘娘有所不知, 其实太白观最一开始是在岭南那处立下道观的,那里离南蛮地区很近。”
“二十多年前, 南蛮众小国联合势力进犯岭南,乱世中婢的父母无奈之下只好将婢送到了太白观。观内师父都是心慈的好人,见婢实在可怜,又对药理有几分天赋, 便收了婢做弟子。”
“然没多久州府便失陷了,岭南知府和总兵全都跑不见人,太白观也不得不为自保而离开了岭南。就这样一路跋山涉水救助病患,最终来到了这京城之外,建起了新的道观。”
想起往事,素雪感叹道:“路途遥远而艰辛,太白观遇上了不少凶险,幸亏次次都能够化险为夷。”
“有一次,师父在村中给人看病的时候碰上了山贼洗劫掳掠,本以为怕是躲不过这劫,却没想到遇上了位大贵人,得以保全性命。”
“娘娘定然猜不到大贵人是谁,她不是男子,而是被世人交口称赞的巾帼英雄徐太妃!”
裴杪一边听着,轻轻点了点头,心中有了计量。怪不得谢桓有办法把太白观的人安放到她身边,原来是徐太妃曾对太白观有恩。
素雪注意到自己的话题有些跑偏了,连忙又拉回来道:“再说起那蛊术,因师父自小在岭南一带长大,也是同苗人斗过医与毒的。跟随师父的年月里,婢亲眼瞧过师父为中蛊人之人取蛊,也见过他用蛊术治病救人。”
“取蛊?”裴杪心下一动,“为何人取蛊,那人后来又怎么样了?”
“中了蛊的不是旁人,正是徐老将军手下的一名参将,那参将中了蛊还不自知,是师父念着徐太妃的救命之情,主动为其解了蛊毒。徐太妃当真是个好人,她知晓大安把蛊物视为巫毒之术,叮嘱他切莫轻易在常人面前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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