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观和太白宗本来就是塑料姐妹情,私下里堆积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善水元君立刻神色淡淡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方才多谢这位修士出手压制煞气,太清观向来守信,这位元君凭自己的本事收服妖剑,善水自然无话可说。”
她是太清观的领头人,言行代表了太清观的立场,其他宗门的修士见两大宗门意见相反,刚刚蠢蠢欲动的神色便都犹豫起来了。
青木老祖脸色发黑,被云杪方才那般话说的有些挂不住面子,但他专程来跑一趟,还是不想放弃妖剑,便继续强硬地道:“不知其他各位修士可心服口服?”
云杪见他屁事如此多,实在忍不住开口冷笑道:“愿意跟着谁是妖剑姬的事,你们服不服有什么用。”
被晾了半天的妖剑姬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这青木老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肆宣判她的归属,也不问问她这把剑本身同不同意。反倒是云杪令妖剑姬颇得好感,这女修不仅知道她想要什么,还很尊重她的想法与选择。
“剑姬虽为剑,出世却未能有鞘,道尊既赠鞘于剑姬,那剑姬若非剑断神灭,永不择二主。”
这下,青木老祖算是完全没话说了,便沉着脸一言不发。
见这群人不吵了,贪食道人这才啧啧地叹气来,“云杪元君当真是深藏不露啊,看来刚刚的赌约我和沈公子都输了。”
善水元君闻言瞪了沈君越一眼,用眼神问他又干了什么坏事,沈君越嘿嘿一笑,还未回答青木老祖却又跳了起来。
“云杪?”青木老祖猛然看向她,带着怒气冷笑一声,“原来你就是云杪。”
“好个嚣张的修士,在越国境内当着太白宗选拔弟子的大日子抢人不说,还打伤本座的两个弟子。本座正要寻你,却不想你竟自己跑上门来!”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眼珠都盯着云杪滴溜溜地转,他们之中不少人还未来得及得到消息,不知云杪与太白宗还有这样一番恩怨,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怪不得,原来是薛盛安那厮的师父,当真是有其师便有其弟子,一个个都喜欢出尔反。”
揍了小的来了老的,但莫以为这么多人她就怕了。
“凡事讲究缘分与气运,不论是弟子也好,还是这把妖剑也好,都是自愿选择我云杪的,偏偏你们太白宗非要仗势欺人。”
“多说无益,你打伤我徒儿,此仇本座非报不可!”青木老祖脸色黑如炭色,连忙打断了云杪揭露丑事的行为。
云杪皱了皱眉,她虽然有把握击败青木这老贼,手中又有妖剑姬,但在场的太白宗弟子加起来怕是有近百来人。最重要的是,云杪不确定这些宗门里有没有太白宗的狗腿子,要是打起来被围殴那就不好玩了。
两兄弟还在场,她双手难敌四拳,不宜以一敌众。
想到这里,云杪抬手安抚住一脸严肃冷酷准备迎战的妖剑姬,袖衫一挥将两个弟子卷到了羽毛上。
“本座忙得很,没空浪费时间跟你这老道纠缠,你若不服,尽管同缥缈宗宣战,我在那缥缈峰之中等着你。”说道这里,云杪嗤笑了一声,“想和本座过招,你还没那个资格,有本事便破了我缥缈宗的山门阵法再说吧。”
“怕了想走?”青木老祖冷笑一声,厉声喝道,“没门!”
语毕,就有一道蕴含着巨大威压的淡青色灵力如光刃一般朝云杪袭去,后者却是不紧不慢地坐上羽毛,理也不理会她。
说时迟那时快,一脸漫不经心的烛炎张嘴便喷了一道火焰,与青木老祖的灵力撞在一起,立刻将他的攻击烧的一干二净。
那火焰吸收了青木老祖的灵力,反而烧的更旺盛了,以恐怖的速度朝着青木老祖反击回去。
察觉到这火焰的不凡之处,青木老祖心下大骇,直觉不能正面硬挡连忙闪身躲避,太白宗的一众弟子也赶忙帮着灭火。
好在烛炎只是随便一吐,这火很快就熄灭了,只是他的衣裳被烧出了好几个洞,整个人狼狈不堪丢尽了脸面,脸色阴沉地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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