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问大师今日找小女所为何事?” 许婳挨着凳子边缘坐下,好奇地问。
玄明法师仍是一副笑模样,“实不相瞒,贫僧在太子殿下出行前,曾为殿下卜了一卦。”
“太子表哥?那卦象如何?”
玄明法师笑容收敛了很多,“大凶,又大吉。”
“什么?”许婳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说法,“为何如此矛盾?”
玄明看向许婳的方向:“这只能说明。太子殿下江南此行十分凶险,但又存在着极大的转机,一旦抓住了机会,便有无穷的益处。”
“那,这件事,可是有小女能帮忙的?”
“正是。” 玄明法师干脆利落地答了,又从不知哪儿取出来串佛珠,“还请许施主妥善保管。”
那串佛珠色泽浓郁,带着幽幽的光亮。
许婳小心翼翼地接过佛珠,只觉得分量太重,“这是何意?”
“天机不可泄露。” 玄明法师只说了这么一句。
正殿里头,法事已然开始了。
许婳正要进殿寻个蒲团跪下,却突然被人拉住了。
一回头,她着实惊讶了一把。
这不是侍郎夫人么?她怎么会来?
“好孩子,快来给姑母看看。” 侍郎夫人一脸慈爱地看着她。
此前几年的法事,她可从来没参加过,今年怎么回事?
许婳心里警惕起来,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堂姑母。”
许丽浓脸色一僵,又挂上一脸同情,“快给姑母瞧瞧,都长成大姑娘了,你娘在天有灵,想必也会很欣慰。”
她又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无非是感念当年许婳母亲对她的照拂,近日梦见嫂子了,所以趁着今日特地来祭拜云云。
最后,又饱含深意地看了许婳一眼,这才借口去捐香油钱离开了。
“可算走了。” 她一走,许成业就走出来了,深深皱着眉头。
许婳颇有些违和感,“这位……堂姑母,到底来了是为什么?”
“爹爹也被她搞糊涂了,她不请自来,又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古怪得很。”许成业想着刚才许丽浓话里话外的表示婳儿年纪到了,可以考虑说人家了,心中不由得生出猜测来,这是要给谁做媒?
不是他许成业自负,她许丽浓能认识什么人,配得上承恩公府的嫡女?
许婳总觉得不对劲,又想到侍郎夫人和皇帝暗通曲款的事儿,难道她发现那天自己也在御花园里?
很快许婳又否定了这个猜测,她很确定,太子表哥带她离开时,绝对没惊动那对野鸳鸯。
“爹爹,我先进殿去了。”许婳想不出来,暂且放下,还是为母亲诵经要紧。
“嗯,去。”
庄严的诵经声很快让许婳的心归于沉静,心无旁骛起来。
另一头,许丽浓功成身退,她今日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扰乱视线。
她突然出现,又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很容易就会让人警惕起来,从而忽略了其他方面。
护国寺女客的院子外头,一个绿色衣裙的小丫鬟正行色匆匆,许府的下人见她没头没脑地就往大小姐的厢房去了,立刻将她拦下:“站住!你哪来的?”
小丫鬟一脸急色:“灵犀姐姐让我来看看小姐的披风是不是落下了,这会儿殿里有些凉,怕小姐伤风感冒。”
那下人平日里少见大小姐院子里的人,灵犀的名字是知道的,这会儿有些犹豫。
“哎呦,我就打开门看一眼,就知道了,行不行?” 小丫头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的。
那下人一听,只不过看一眼,应该没什么,便点了点头,“你快点啊。”
小丫头大喜过望:“谢谢这位大哥了!”
她果然只打开门,探头探脑地看了一下,就缩回来,“不在房里,许是落在车上了,我再去找找。有劳这位大哥了!”
“不会,你快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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