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不介意让他痛点。
卓越不知他对他已经想动粗了，还嬉皮笑脸道：“说很痛，你会不会心疼我点？”
棠臻握紧拳头，眯起了眼睛：“卓少, 你性取向？”
他们已经到了楼梯中间。
卓越扫了眼两人的位置，笑道：“我说对你感兴趣，你会不会踹我下去？”
棠臻伸手摸着下巴，似乎在考量这个建议的可行性。不过，他为人文雅，踹人太粗鲁，所以，他只冷了脸说：“卓少，我没有别的爱好。”
他学医，自然知道同性恋不算病，但不排斥、也不支持。
卓越知道他的意思，笑容依旧：“话不要说太满，爱好什么的，都是可以培养的嘛。”
他是脑子有问题去培养这个爱好？
棠臻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卓少，别开这种玩笑。”
他看不透卓越，太浪了，性取向真真假假不好说，但他没兴趣陪他浪。
专注浪荡十八年的卓越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说：“二哥，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不要这么无趣嘛？”
棠臻不认同，挥开他的手，一脸嫌弃：“别跟过来！”
他丢下这句，迈步上了楼。
卓越徒留原地，表情夸张作捧心状：“二哥啊二哥，枉我对你一腔情深，念念不忘了四年，负心汉呐，你真真是伤透了我的心。”
前后上楼来的棠家兄妹：“……”
棠域驻足，沉默了一会，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天涯何处无美男，何必单恋我弟弟？别伤心，有哥在，赶明儿给你拉一火车我二弟这款的，任你挑选，如何？”
身后的棠宝：“……”
这台词好像有点熟悉？
卓越也觉得这台词熟悉，皱眉想了一会，才想起这是他用来怼棠宝那个追求者的，叫什么来着，好像是杜九辞。所以，他现在是被怼了？他抬头看了眼棠域，男人眼里带着点取笑，没什么恶意，但也让人心里不舒服。他咂咂嘴，怼回去：“大哥此言差矣，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喜欢的是二哥这个人，不是他的外表。”
说着，继续作捧心状，哀戚道：“我真是伤心，枉我引大哥为知己，大哥竟把我看作那种肤浅之人。”
棠域：“……”
他错了，他不该跟卓越耍嘴皮子。
他迈步往楼上走，手臂又被拽住，卓越哀戚地问：“大哥，你怎么不说了？”
棠域扯下他的手，面无表情：“不好意思，我不跟不肤浅的人说话。”
卓越：“……”
他这下被堵死了，转向棠宝，后者很识趣地笑笑：“哈哈，我们棠家都是肤浅之人。”
棠家两兄妹默契地迈步往楼上走。
卓越一手抓一个，又把人拦下了，嬉皮笑脸地说：“既然知道肤浅，那便做些不肤浅的事。”
棠域闻言，挑挑眉：“卓少有何指教？”
“宝妹妹不是快要高考了嘛？我准备带她去西城寺烧个香、拜个佛。”
卓越不是迷信之人，主要是想带棠宝出外“散散心”。至于为什么选择西城寺，那是因为他上次开飞机到西城寺，把人家的一处建筑给撞坏了。他虽说放浪形骸，但毕竟佛门清净地，冒犯不得，他就找人给重新修缮了，所以，这次来了，就想着过去看看修缮的怎么样了。
棠域大抵猜出他的打算，皱眉问：“只是去西城寺？”
他没有拒绝，但也不想轻易应允。
诚然，卓越是个很有能耐的人，但行事有些不着调。
他不太放心他带棠宝出门。
卓越思忖着他的想法，笑问：“大哥，你这是不信我么？”
棠域：“……”
他该料到卓越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这么大刺刺问出来，他却不好点头了，只能摇头说：“也不是不信，主要是宝宝已经去过西城寺了，可能会觉得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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