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药有些烫,孙凤白让夏月把碗放到一边,自己靠坐在chuáng头,伸手逗着魏翎,只是眉头却一直皱着,他知道魏青言的伤肯定不轻。
“大师,请。”
景胜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孙凤白闻言朝门那看,只见一个披着袈裟的光头和尚正走进屋来,一副得道高僧的派头,那白花花的胡子长得很是茂盛。
“二老爷,这是青山寺的主持普济大师,他是来帮您疗伤的。”
孙凤白原本是个不信鬼神的人,但是自从他穿越到这之后,他却开始信了,毕竟那么灵异的事情发生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坐直身子,孙凤白双手合十诚挚地点了点头,接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张嘴啊了几下,示意他说不出话。
“大师,我们二老爷今天回来后就说不出话了。”
夏月站在一边,揪着自己的襦裙裙摆,紧张地道。
“施主,劳烦你张开嘴,让贫僧看看。”
听话地张大了嘴,孙凤白向上翻着白眼,过了好一会儿才被要求合上嘴。
“施主想必是惊吓过度,又疲惫所致,老衲现在来帮你把脉。”
孙凤白伸出手,主持的年纪很大了,连手指上都是皱纹,触到脉搏的时候,都能感受到一道道岁月在他身上雕刻出来的痕迹。
“恩?”
普济略微惊讶地发出声音,之后却没有做出其他的反应,这一声让孙凤白和房里几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心想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请问施主是否是石男?”
石男,这是什么东西?孙凤白皱着眉头疑惑地看向夏月,见小姑娘点着头应道:
“是的是的,二老爷是石男的身子,大师您看,这就是我们二老爷生的小少爷。”
孙凤白还是听不懂,但是大致猜到可能这是对体质评估的一个名称,也许石男就代表能生孩子。那么出了石男,这个地方还有其他的男人,是说不能生孩子?
为了不露出马脚,孙凤白就着嗓子不好这一点,低着头听着他们对话。
“原来如此,那老衲就要恭喜施主了。施主脉搏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是喜脉也。”
喜脉?!
孙凤白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他难不成又怀孕了,又要生孩子?
“施主虽然脉象稳定,但毕竟才是两月之身,昨日又受惊失声,所以需要好好调理一番。待贫僧开几幅药稳定心神,填补气血,静养几日,便能恢复如初。”
老和尚还在耳边叮嘱着,孙凤白却为刚才那一句话呆愣至今,一个男人,接二连三的生孩子,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刚来的时候生孩子,还好说是因为之前身体的主人的原因,可是穿过来才没多久,他就又怀上了,难不成就是翎儿满月酒那天么!
他和魏青言也就那一次,可就是这么巧的,居然一下次就中奖了。
到底是自己肚皮太争气,还是魏青言太qiáng悍!
景胜送走了普济,一脸喜气地来到chuáng边,双手抱拳行礼道:
“恭喜二老爷!属下这就去和将军说,将军一定会很高兴!”
挥了挥手,孙凤白突然反应过来,又忙招手,可是景胜已经开心地跑出门了,孙凤白指着对方,对夏月啊啊啊地比划了一大堆。
也不知道小丫头有没有看懂,但是人很快就追出去了。
孙凤白坐在chuáng上,脸上表情无惊无喜,他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作为一个男人,生了一个孩子,但那是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生的,可是眼下他还有选择的机会。
没过一会儿,夏月就拉扯着一脸不耐的景胜回来了,小姑娘个子才道景胜的肩膀处,可是那架势却是拖着人跑的。
“二老爷,我把人抓回来啦!”
“什么叫抓回来?我又不是犯人!”
景胜嚷嚷道,但是看到坐在chuáng头的孙凤白,又立刻安静下来,恭敬地站在一边。
“二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孙凤白摇了摇手,指指嘴巴,又摸摸肚子,最后又做了个睡觉的姿势。
“属下,属下看不懂。”
暗暗叹了口气,孙凤白心道这人怎么和夏月一个德行,想了一会儿他指了指桌子,又做了写字的姿势。
夏月见状忙跑到书桌边,拿了纸笔回来,来之前还很细心地沾了点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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