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言走进里屋,脱了外边的长衫,解开亵衣的系带,打算查看右肩上的伤势,青山寺的创伤药很有效,用了几日伤口的肉已经开始长回来了,只是还不能用力,不然容易拉伤。
因为才回来,所以每个人都回去休整去了,魏翎也被奶妈带去沐浴更衣,在青山寺里,配备总是没有将军府那么齐全,所以众人澡都没有洗几次。
在矮榻上翻滚几圈,孙凤白抬头看到魏青言正坐在里屋,正在拆右肩上的绷带。
一个鲤鱼打滚从矮榻上跳了起来,孙凤白快步跑进屋,
“我来帮你!一个人怎么上药。”
推开魏青言的手,孙凤白帮着把绷带拆解下来,看着对方右肩上那个红色的圆形伤疤,孙凤白心里就直打鼓,这个本来应该在他身上的,可是魏青言替自己挡下了。
伤口愈合的速度很快,粉嫩的新肉已经长出,只是伤疤看起来仍是凹陷下去的,略微有些可怖。
从包裹里拿出伤药,孙凤白开了瓶塞道:
“你忍着点,我开始帮你上药了。”
“恩。”
孙凤白倾斜药瓶,用食指不停地敲打瓶身,将里面的药粉一点点洒在伤口上。
“嘶。”
感觉到魏青言肩膀的肌肉瞬间抽紧,孙凤白忙用手按住他,继续上药。
等把背面和前面的伤口都上好药后,孙凤白就去拿新的绷带重新将伤口绑好。
犹记得那天早晨起来时,魏青言独自在换药,和这次一样,孙凤白也是自告奋勇地去帮忙。
可是他一不是卫校毕业的,二是他接触的处理伤口的也就只有创口贴,绷带这些简直太高难度了。
所以手忙脚乱地帮了一通倒忙,把魏青言折腾的冷汗直冒,手臂还被绑的乱七八糟,经过孙凤白的绑缚,他右手连动都动不了。
一回生二回熟,折腾了魏青言两天后,孙凤白的技术总算达到了中等水品。
已经看过好多次魏青言□的上身,孙凤白却每一次都要感叹一番,这才是男人!背上的刀疤,身上的肌肉,隐藏在长衫下的魏青言真是有料,平日里根本就看不出来。
“夏月,你去让水房送点热水来,爷我要沐浴。”
孙凤白帮魏青言弄好后,也不回矮榻躺着去了,走到门边,转头对夏月说道。
小丫头才风风火火地从房间跑回来,听到孙凤白的吩咐后,又一跳一跳地往水房跑去。
看魏青言往外走,孙凤白疑惑地问道:
“这就出去,不擦个身么?”
“不了,我先去军营。”
点了点头,孙凤白转身往里走,打算挑一套一会穿的衣服,可是看到chuáng边那还带着血渍的绷带,他忙跑到门边,冲魏青言的背影大喊道:
“你坐马车去!骑马会让伤口裂开的!”
那人身影一顿,过了一会儿竟然又转身走回来了。
瞪大了眼睛,孙凤白看着已经走到眼前的男人,
“落东西了?”
“我改日再去。”
魏青言的说话声有些古怪,接着便直接进了屋,往书桌方向走去。
手扒在门上想了想,心道这个魏大将军是在抽的什么风,难道,是自己刚才那句话?!坐马车和骑马,魏大将军不是觉得坐马车丢人,所以才不去军营的吧!
扭头冲房里那人看了看,孙凤白觉得自己猜的很可能就是真相。
夏月很快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提着木质大桶的仆役,孙凤白见状忙从门边走开,去衣橱挑衣服。
“二老爷,水已经准备好了。”
夏月在一边报备道,她已经习惯二老爷洗澡要把房里的人清的gāngān净净。
“恩,你出去吧。”
孙凤白说道。
说罢夏月便退出了房,并抬手把房门合上。
孙凤白走到屏风后,将手里的衣服搭到屏风之上,接着便开始宽衣解带。
等把身上都脱了gān净,他伸手在水里搅了搅,水温正好。
抬脚跨进浴桶,孙凤白一点点将自己埋入水中,那滋味别提有多舒服。
把头发散开,孙凤白把整个人全部藏进水中,直到没顶这才又坐起来,这时候他那一头长发已经全部打湿,服服帖帖地黏在身上。
拿起一块猪苓在头上搓了搓,指缝在发丝间游走,接着用布巾擦洗gān净,就这么完成了洗澡第一步。
来到这儿后,没有洗头膏,也没有沐浴rǔ,连肥皂都没有,孙凤白原先以为自己会脏死,谁知道原来这儿也有他们自己的清洗工具,如猪苓和皂角,只是猪苓加了香料后价格比较高,所以普通人家是用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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