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意单手握着那把架在李浩之脖子上的青铜重剑,脸上和气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
她看着李浩之淡淡道,“那被娇小姐举着剑架在脖子上的你,岂不是连窝囊废都不如?”
在此时终于反应过来的李雯急忙上前道,“秦知意!你当真就如此输不起了?这只是一个助兴的玩笑而已。”
听闻,秦知意转过头笑着说,“玩笑?”
接着,她眼神一冷,厉声道,“玩笑就可以在把人打入水中之后仍然这般咄咄逼人,玩笑就可以不知礼数地嘲弄已逝去的前辈,玩笑就可以指名道姓地骂别人是窝囊废?!”
“如果这些都算是玩笑的话……”
秦知意将手里的剑逼近了李浩之的脖颈,沉声道,“那么,李公子,我现在杀了你,是不是也是玩笑?”
“住手!”
“哥哥!”
“秦知意你敢!”
凌厉的剑风猛地扫下,李浩之脸上露出惶恐的神色,“不不不!秦知意你疯了吗!快住手!快住手!”
当他再次颤巍巍地睁眼之时,一道碎发随风自他眼前飘过。
他的心就此从嗓子眼上掉了下来,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还好秦知意没那个胆子伤自己,只是砍了自己一撮头发而已。
而秦知意则是收了剑,瞥了一眼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的李浩之。
然后,她对着李浩之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这个笑容带着一丝丝痞气,就好像刚刚那个面带杀意的神情只是和他开玩笑一般。
刚意识到不对的李浩之皱了皱眉,与此同时,一旁的李雯也发现了什么,脸色苍白地盯着自家兄长的裤·裆看。
就在这时,他裆下一片切口齐整的黑色布料在风的吹拂下以一种诡异的弧度缓缓脱落。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人群中不知从哪个方向发出了一道充满笑意的惊呼声。
“李大公子的裤·裆……漏风了!” 很快地,李浩之“裤·裆漏风”这件事便传遍了京城。
李浩之此人本就是纨绔子弟,里里外外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但是那些人碍于李家庞大的势力不好明面与他翻脸,此番他出了这种丑事,这些与他有过节的人当然不肯放过这机会在暗地里大肆宣传,甚至连他被吓尿这种传言都出来了。
相比下来,秦知意落水这件事反而就没有了什么热度,就算有心人想要借此宣扬,也没弄出什么效果。
正在被窝里躺着的秦知意听着芙蕖绘声绘色的汇报,勾起一抹懒洋洋的笑容。
她握了握芙蕖替她盖被子的手,笑着说,“你放心,只要我在一天,就不会允许那些不知好歹的东西欺负咱们。”
她脸上的笑容有点坏坏的痞气,配上她本就秀丽好看的五官,就像是俊秀的纨绔公子在逗弄调戏小姑娘一般。
芙蕖面上微微一红,娇声道,“小姐!你何时学会那些不正经的人逛窑子的做派!”
说罢,她便佯装生气道,“你可好好养着!我待会就去把这件事情告诉小少爷,看他怎么收拾你!”
秦知意看着芙蕖气鼓鼓地走了出去,脸上的笑容才缓缓褪去。
她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额头,然后在榻上坐了起来。
到了今天,她仍旧没有任何关于自己的记忆。她就好像是凭空出现在这里的一样,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做秦知意。
唯一有点熟悉的感觉,就是昨日向李浩之挥剑时,自己心底疯涌而出不知从何来的杀意。
若不是她控制的及时,李浩之就不是裤.裆开缝这么简单了。
可能断子绝孙与宫里阴阳怪气的太监为伍都是轻的。
这挥剑的动作对她来说极为熟练,就好像是自己练过无数次一般。
秦知意微微皱起眉头,低头看向自己掌心的纹路。
这明明就是一双不沾阳春水的手,细白滑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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