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李朝阳不肯跟着她们一起走的原因。
那个家伙 一定是猜透了他妈妈的心理,这才如此做的。
趁着孙梅闭目养神的时候,她偷偷展开了李朝阳给她的信。
信封里有一张白纸,纸上只有一行字,“回去等我!”跟这张白纸装在一起的还有五十块钱。
想起昨天晚上,李朝阳拎着的那些野兔子,许家妮知道这些钱的来历大概就是那些野味儿!不觉心下暖暖的,这个家伙真的是……挺体贴的。
回到**是在周六的傍晚。
推门进去,就看到张憨子跟其他几个工地上的村民,正焦急地围着罗惠瑛,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憨子叔,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许家妮不解地问。
“哎呀,妮子,你可回来了,不好啦,那地热水又不流了……”
张憨子说着,面呈歉疚,“这事儿怪我,昨天晚上本来是该着我值夜的,可是白天傻根感冒了,我有点不放心,晚上十点多钟,我以为没什么事儿,就把门锁好了,回了一趟家,等我把傻根安顿好了,再回去,就发现锁给人撬了,房门大敞开着,那边地热水水龙头的旁边被人用头刨了,刨得水管子都断了,我急忙近前去拧水龙头,水龙头里就流不出一滴水来了,妮子,这事儿都是叔的错,叔真的很对不住你……”
“叔,咱们先过去河西看看!”许家妮急忙跟着她们一起到了河西。
这会儿屋门都被修好了,锁也换上了。
但走进去,还是能看出来,被人破坏的样子,水管给刨断裂了,因为工地这几天把地下的黄泥给刨出来了,所以这人急匆匆的进来脚上就沾了不少的黄泥,黄泥就清晰地把他的脚印给印在了水泥地上。
许家妮看了一眼,不是黄胶鞋的印痕,也不是布鞋,而是皮鞋鞋底的印儿。
她心里登时就明白了,进来搞破坏的人是谁了。
不觉嘴角抿出一抹冷笑,心道,这世上能毫不犹豫地给自己亲闺女使绊子的人,也就非他莫属了。
是以,她笑着说,“憨子叔,您甭难受,顶多再换跟管子,换把锁就好了,老让您值夜班也不是个事儿,不然您跟别人倒班吧,虽然多出了一点费用,不过那样您也轻松些,傻根也是需要大人呵护的时候,咱们不能光为了赚钱就忽视了傻根,那样傻根是会不要我这个姐姐的!”
她这话一说,众人都点头称赞,这小丫头虽然年纪不大,但考虑事情却是十分的周到!
这老许家虽然大多不是人,但却出了家妮这样一个明白事理,又善解人意的小丫头,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啊!
处理好了河西的事儿,张憨子等人在那里重新换水管,修整个地面,许家妮就往家走,这会儿天都快黑了,她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许家老宅。
进门就看到许芹儿在跟一个人说话,那个人个子不高,矮矮胖胖的,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浑身还有一股油腻味儿,不过,许芹儿倒是一直在教训槐花,“快跟你妹妹一起喊叔叔?”
“他才不是我叔呢?就他长得那样儿,我要是叫他是叔,那苏小英还会跟我做朋友吗?妈,你能不能别这样没眼力啊,看上谁不好,你看上这样一个矮矬穷?”槐花毫不客气地当着那男人的面儿挖苦他。
男人嘿嘿乐,“槐花,我会对你妈跟你们几个好的,你就叫我一声叔吧?看,叔这儿有钱,这可是一块钱呢,你叫叔,叫一声,我给你一块钱!”
“嗯?这可是你说的,我叫你一声,你给一块钱?”槐花眼珠子转了几转,忽然觉得这个买卖很划算。她一直跟在苏小英屁股后头的最主要原因就是苏小英从来不缺零花钱,她随时都可以去买好吃的,有时候她心情好,就会把好吃的也分给槐花。槐花由此就非常羡慕有零花钱的人。
叫一声叔就是一块钱,若是叫一百声儿呢,那就是一百块啊!
“叔……”她喊了一声。
孙屠夫很是爽快地给了她一块钱。
接着又叫了第二声,两块钱,第三声……第四声……一直叫到第十声儿,孙屠夫停下了,手里多出来一张十块钱的票子,“槐花,你叫我一声爹,这十块钱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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