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子,我……”这番话说来,许家妮说的是娓娓道来,绘声绘色的,甚至连许大春踹她一脚,她的尖叫声都喊出来了,把许大春给臊得满脸通红,直接不知道怎么跟妮子说了。
“爹,您的脸咋红了啊?是不是发烧了啊?您可得保重身体,这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呢!“许家妮这话说的是十分体贴关心的,但眼底却是冷幽幽的光。
“妮子,是爹……不好!”许大春终于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靠在了墙壁上。
“爹,谁说您不好啊?妮子觉得爹您是世界上最威风的男人呢……”
“啊?为什么这样说?”许大春听到这里愣住了。
“因为我狗剩叔家的奶奶说,您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是个不知道饥饱的,女儿一开始不太懂,后来想懂了,我老师说过,这时间就跟挤海绵一样,只要用力挤挤,还是会有机会的!所以您多吃多占,其实也是为了能把身体养好,然后才能更好的工作,我说的对吗?”
对吗?
许大春都要抓狂了。
“妮子,你回吧,以后河西的工地上不会有任何事儿了,我保证……”许大春这话说的那叫一个窝囊。
当爹的竟被闺女三言两语给说的,把底儿都撂了,这算怎么回事啊?
“爹,您说的对,河西工地上是不会在有事儿了,再有事儿,估计也不是我跟工地上的事儿,而是老鼠的事儿了!”
“老……老鼠?”许大春大惑不解。
“是啊,爹,偷偷告诉您,我昨儿个的梦里其实还有一段话没出来,我奶说过,这梦不能说,说出来就灵验了,所以我才没想着说!”许家妮做神秘样儿。
许大春果然上当,他眼巴巴地看着许家妮,“妮子,你快告诉爹,你梦里还发生过什么?”
“爹,我梦里其实还有一段故事,就是有人大声地训斥您,只要您敢做坏事,那他们就敢来抓您,爹,您说,那两个人凶巴巴的,都是干啥的啊?”许家妮装着很懵懂。
“他们是不是一个穿着黑衣裳,一个穿着白衣裳?”
许大春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窜出胸腔来了。
“那是黑白无常啊!看来我真的是要遭难了!”
“爹,什么是黑白无常啊?”许家妮歪着脑袋,一脸好奇地问。
“就是……唉,这事儿跟你说不清楚,你就告诉爹,为啥爹的事儿跟老鼠有关系?”
“爹,你在梦里跟那两人保证了,若是您再做坏事,您就变成一只老鼠天天拿钻老鼠洞……奶不让我随便说梦里的事儿,我就没敢说……”
啊?
这下许大春彻底被吓懵了。
变成一只老鼠,跟娘和许芹儿娘俩一样,他想想就觉得那比死还要难受!
“妮子,你……你可一定要救救爹啊!”他几乎都要痛哭流涕了。
“爹,我……我还小,我啥都不知道,咋帮你啊……”妮子做被吓坏的样子,惊惧地看着许大春。“还有,爹,奶说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您……您难道是做了什么坏事吗?爹,是这样吗?”许家妮边说边往后退,一步步的,眼见着就要退出大院了。
“妮子,我……”许大春愣在那里。
他要怎么跟孩子说,他做了太多的坏事,对罗惠瑛,对妮子……
“妮子,我……我一定不再做坏事了……”他带着哭腔说道。
“爹,我……我走啦……奶叫的声音真吓人……”这会儿屋里许老太在学狗叫,那声音难听到极点了。
许大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周遭的黑暗如同一只魔爪冲着他的咽喉抓来,他感觉到冷,感觉到怕,浑身哆嗦,跟筛糠一样,但却没人来帮他。
老许家的事儿被村民们议论了好长时间,都说,这做人啊就是不能太坏,专门想着对别人使坏,那是一定要遭报应的,看看许老太,再看看许芹儿娘俩就知道了。
槐花是在一个周后才清醒过来的,一个周没上课,她本来学习就不咋好,落下了一个周的功课,自然期末考试她考得一塌糊涂,被班主任老师狠狠训了一顿,还说要叫家长,槐花是最怕老师叫家长的,因为她老妈现在还在家里喵喵叫呢,她怎么好意思让老师去见一只猫?
52书库推荐浏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