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熟悉的温度还有熟悉的香味,让陈陵马上便知道是元清章来了,“劳你奔波寻觅,这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追兵吧?”
陈陵还以为元清章是在桃花谷底下等着他们,却不想元清章在他们刚刚进去之后就循着夜游宫的周围一路找到了正门口处,干脆的把守门的几个人全部割了喉咙,在夜游宫里逛了一圈才又出来在老地方等着他们。却不想在那里看见弹云绑了一个王家的姑娘扔在石头地下,与他细细的说了一遍查到的消息,还未看见他们出来,倒是隐约的听见骚动的声音。还未等他们循着声音去找,就看见远远地在夜空里炸开信号弹的光影,便疾风飞逝一样的赶过来了。 夜游宫和王家得很动乱一直到了夜半才堪堪平静下来。王守英一身酒气的进得门来,烛光昏昏之下,抬眼瞧见侧卧在榻上的绣娘,面色白皙,眼波宛宛流转。见得王守英一双略圆的浅色眼睛里头含着恍惚的涟漪,月白的衣领因着酒酣耳热被扯松了些,露出雪白脖颈上的一侧弧线纤长的颈骨,双手大开的躺倒在椅子上,意态雍容的模样,倒比那床榻上的女子还要华美动人些。
绣娘挽着手臂上的轻纱,莲步袅娜的含羞走到王守英近前,素手纤纤的帮着王守英脱了身上的衣裳。幽幽馥郁的少女香气略过王守英的鼻端,让他不可遏制的滚了一下喉咙,眼神也暗沉起来。比同样年纪的男子要细上一圈的手大力抓过绣娘虚虚抱在怀里,头颅伏在绣娘脖颈上头,像是要把她身上的香气儿都给嗅进肺腑里头去。
绣娘红透了面颊,柔软的手臂娇怯怯的搭在王守英的肩上,翦水秋瞳盈盈的饱蘸痴迷的深情看着闭了眼睛吸食她身上香味儿的男人,笑得甜蜜。
她受够了这样在外城食不果腹的生活,她长相从来不俗,若不是因为当时一个村里的人都要一致对外的对抗王家,全然不肯把她们交出去,如何会落到这样的地步。那里的人都疯了,吃人食肉之后全然像是忘了前一刻的疯狂骇人,重新变得温和淳朴起来。她不要这样的日子,她要做人上人,再不要受这样苦。
好在王家还有一个垂涎她美貌的旧人,舍了身上所有,才得了今天这么一个机会,还不惜卖了一个同村的姊妹就是为了探知王守英不为人知的喜好。这样大的代价若是不能成功,那她也不必活了。
好在苍天不负有心人,舍了大价钱买回来的消息,还算可信,待她日后穿金戴银,定要好生谢谢那个瘸了腿的老瞎子,也算是报了他一番诚恳回消息的恩情。
用鸡血石雕琢的莲花盏里头摆着的莲蓬一样的蜡烛一盏一盏的高低起伏的摆了一个屋子。其余的大灯全被灭了去,只剩下几盏巴掌大小的莲花灯朦朦胧胧的照得俩人模糊的都糊了一层毛毛的晕圈,也把绣娘一身丰润的白腻肌肤抹了一层清油似的吸人手指。
今夜王守英和夜游宫的人,还有一个老赵家的在润香园里喝了个大醉,酒里和燃得香烛里都掺了动人情念的香饵,后头这两个人又叫了十来个小姑娘胡混,若不是他心智坚定,嫌弃外头的女子不知被多少人用过,强撑着的回来了,只怕现在还在润香园里头胡天胡地呢。
恰巧回来就有个干净的女人躺在床上,还这样的情意绵绵的主动纠缠,身上熏的香味也好闻,也怨不得他把持不住了。
正要亲上去的时候就听见外头稀里哗啦的一阵喧嚣声,还有几声女子的娇声啜泣。这声音一出,王守英便是再忍耐不住,也不得不忍住了。头疼压抑的喘了一声粗气,推开身上纠缠的绣娘,就要站起来。
绣娘哪里肯,她好容易才让王守英身边的姑娘分了神顾不上管她,又有那个垂涎美色的人打通了关系才让她进得门来,今夜就是背水一战的战役,失了今夜的机会,往后若再要这么弄上一回,只怕是不成了。眼看着就要成了好事,这个档口突的有人来闹,如何不让她心焦。
见着王守英要站起身来,身子一下便挨了上去,身上穿的轻薄透明的纱衣也被她轻轻的一个微妙的用力脱了一半出去,露出大半香肩。因着身上这一动,那勾人心魄的香味儿就更是幽馥的窜到他鼻腔里头去。
这一招若是用在旁的男人身上,指不定就成了,只是王守英自小夹缝中生存,多少难堪苦楚没受过,这些个妻妾女人惯用的争宠的手段他再清楚不过。后来他展露了风采更是被嫡母视作眼中钉一般恨不得他立时三刻就死了去,这般重重艰难险阻的过来了,他想要做什么还未曾有受不住诱惑的改了主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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