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紫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秋洛尘,“洛尘师兄,你觉得呢?”
秋洛尘面无表qíng地夹了一筷子青菜,回:“想要给师傅送饭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来问我们。”
谢紫被说中了心事,将热的发烫的脸蛋埋进了饭碗里。
抽象四人组恍然大悟脸:原来谢紫师弟对师傅这么贴心啊,我们要向他看齐。
幸存三人组:快点给教主准备好饭菜,一会儿让谢紫师弟送过去,我们还等着教主重振凌云宫呢。
等到吃完了晚饭,谢紫就端着幸存三人组准备好的晚饭,前往了邢无风的屋子。
彼时,邢无风正饿的前胸贴后背,后悔为了避开秋洛尘而不去吃晚饭了。正当他捂着抽疼的胃捶胸顿足的时候,门口传来了谢紫的声音:“师傅,你睡了吗,徒儿来给你送饭了。”
一听到送饭,邢无风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chuáng上蹦了起来。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房门,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谢紫手里的饭菜看。
谢紫真是挥着翅膀的小天使啊。
男人将谢紫迎进了屋,然后顺势掖好了门,回头道:“紫儿,真是多谢你了。”
“给师傅送饭,是徒儿应该做的。”
谢紫心想,师傅心爱的小明刚刚离世,他肯定尚处在悲痛之中,所以才不想吃饭的。他给师傅送饭,别无其他想法,只是想尽一下自己身为弟子的本分而已。
他给自己找着诸多借口,却在目光触及到房间里的那条湿哒哒的披风时,神qíng微动。
这是师傅亲手洗的吗?
谢紫之所以那么肯定,是因为他们刚回来没多久,其余的人忙着收尸,只有师傅一人呆在了房间休息。难道师傅呆在房间,只是为了洗这件披风?为什么呢,师傅不是应该悲痛万分的么,怎么还能给他洗披风呢?
难道,师傅他因为小明的死亡,xingqíng大变,喜欢洗衣服了?还是说,师傅只喜欢……给他洗衣服?
他明白了,师傅宁愿喜欢他的披风,也不喜欢他。
#脑补少年,你想象力要不要这么丰富啊#
邢无风没有察觉到谢紫丰富的心里活动,只顾着吃饭。他吃饭的速度很快,但是不见粗鲁,谢紫光忙着脑补,没有及时发现碗快要见了底,等到察觉到时,门口又传来了规律的敲门声。
邢无风对谢紫安抚一笑,“我去看看。”
说完这句,他便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然后就对上了抽象四人组的脸。
“师傅,我们看您没来吃饭,特意给您送来了饭菜。”
邢无风光顾着注意他们的脸,倒是没有及时发现他们手里的饭。此刻他正好没有吃饱,便将他们四人也迎了进来。
抽象四人组:“谢紫师弟,真巧啊。”
谢紫勉qiáng笑笑,然后收拾好空碗,失魂落魄地道:“师傅,师兄,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邢无风虽然心有遗憾,但还是目送着他离去,微微叹一口气,转过身来,抽象四人组正眼巴巴地等着他的夸奖。
“很好,有你们这份孝心,为师很欣慰。”
第10章 攻受问题
邢无风很快就将谢紫抛到了脑后,津津有味地吃起了饭菜。
他不知道,谢紫回到自个儿屋里的时候,秋洛尘早就在那里候着了。
“洛尘师兄?”月光透过窗沿洒落了进来,影影绰绰中,有一个黑影坐在了窗前的椅子上。
秋洛尘在黑暗中抿了一口茶,声线清冷地道:“是我。”
谢紫在门口站了片刻,然后走到一边烛台前点火,只听“噗呲”一声响,烛火之光由小变大,渐渐驱散了屋里的黑暗。
“师兄,有事?”少年心qíng不好,声音也显得有气无力的。
秋洛尘抬了抬眼皮,眼瞅着对面的少年无jīng打采的模样,忍不住又喝了一口茶,酝酿一下即将说出的话语。
他知道,接下来他要说的话,可能会给谢紫带来极大的冲击。
“嗯。”秋洛尘放下了茶杯,目光静静地落在了谢紫的身上,“师弟,邢无风不是一个良人,你不要再对他心存幻想了。”
他劝说了谢紫很多次,眼看着就要说动了,这死心眼的师弟总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为邢无风开脱。
书里的谢紫,也是因为被邢无风送给别人玩弄,才xing格大变被秋洛尘撺掇着造反的,现在他没有经历那一遭,xing格还是小白兔,当然不会背叛他心爱的师傅了。
秋洛尘不知道谢紫对邢无风的执念,继续道:“你知道今日我跟大魔头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么?”
“什么事?”谢紫神色茫然,琥珀色的眼睛微微一颤,像一只迷路的小兔子。
秋洛尘叹了一口气,想让师早日醒悟,便将白天的事□□无巨细地告诉了他。
谢紫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没有出声打断他,只是安静地充当着观众。
秋洛尘还是第一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觉得口渴,端起茶杯放在嘴上,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没有茶了。他放下了茶杯,舔了舔有些gān涩的嘴唇,总结道:“事qíng就是这样的。”
谢紫听了,眼睛更加黯淡了。
他一直都知道,在他们众位弟子中,只有洛尘师兄对师傅来说是不同的。师傅没有感qíng的目光,只有在看向洛尘师兄的时候,才会迸发出流星一样灼热的光芒。
只是,师傅他会使出这样的手段来勾引洛尘师兄?
面对着谢紫不信任的眼神,秋洛尘颇为不快地皱了皱眉,“怎么,你不信我?”
谢紫蠕动了下嘴唇,最后还是默默地摇了摇头,“不是,我怎么会不相信师兄呢,只是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毕竟,小明刚死,师傅怎会趁小明尸骨未寒之际,就对师兄投怀送抱呢?
――啪!
秋洛尘用力拍了拍桌子,震得书桌上的茶盏抖上三抖。
他重重吐出了一口浊气,咬牙切齿道:“没有误会,这是我亲眼所见,如何能假?更何况,还有你那件紫色披风为证。”
“我的披风?”谢紫心下诧异。
“没错,你那件披风的后.庭之处破了一个dòng,你大可以去查探一番,看我所说是否属实。”
秋洛尘一字一顿地说完,也不想再跟谢紫多费唇舌,直接拂袖而去。
而谢紫默默地待在了房间里,半垂着眼,遮住了眼里灼亮到渗人的光芒。
师傅竟然露/出/jú/花/来/勾/引/落尘师兄!
师傅为什么要用jú花来勾.引呢?
师傅为什么要用jú花?
谢紫脑补到这里,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桌上的茶盏再次抖了三抖。
少年为了自己的新发现而热血沸腾,激动地在屋内来回踱步,他想喝一杯茶镇定一下,发现茶杯里空空如也,只好作罢。
与此同时,吃饱喝足的邢无风突然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伸手揉了揉鼻子,有些纳闷地想:哪个小兔崽子说他坏话呢?
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清晨,邢无风起了个大早,想要偷偷摸摸地进行“宝靴实验”,他就不信这个邪,征服不了这双鞋!
殊不知,他前脚刚刚出门,后脚就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就闪了进来。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沿照到了影子的脸上,正是一夜没睡的谢紫。
少年目标明确,直接将晾在绳上的披风取了下来。经过了一夜的时间,披风还很cháo湿,他直接循着秋洛尘说的地方找去,果然在披风的背后发现了那个dòng。
他心满意足地将披风捂在脸上,跟小狗一样嗅着里面的味道。
被邢无风洗了好几遍的披风,哪里还残留什么味道,谢紫却闻的很开心,眉眼弯弯,笑容gān净而透明。
等到抱够了,他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了手里的披风,然后将其放回了原来的位置。为了不让男人发现,少年还细心地将披风摆成先前的模样,确定没有异常后,他才屁颠颠地回了自己屋子。
他将自己埋到了chuáng上,然后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在被窝里小声地自言自语道:“原来,师傅是受啊。”
那他是不是要将自己锻炼成优秀小攻呢?
脑补帝谢紫又开始有了新的烦恼。
而另一头,邢无风压根不知道自己被当成受(虽然没有当过攻)了。他冲着脚下的御风靴下达了很多命令,还是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鞋大爷,你行行好,就飞一个看看吧。”
邢无风都要抓狂了,最后硬是压下了自己的bào脾气,对着御风靴好言好语地劝着。
一分钟过去了,没有动静……
男人忍不住朝天翻了一个白眼,“要不要这么坑啊,不能飞,我要这玩意儿gān嘛?”末了,他加了一句吐槽语:“脑残的世界,我竟然也跟着脑残了,跟一双鞋说什么人话啊。”
话应刚落,他忽然发现御风靴竟然有反应了,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脚离了地,慢慢浮在了半空中。
邢无风惊喜地看着脚下的靴,试探xing地发送命令道:“起飞。”他往上飞去了。
“下降。”他又跟着往下降了。
嘿嘿,这玩意儿好高科技啊,就跟哪吒脚下的风火轮似得。
邢无风渐渐掌握了飞行的技巧,在空中玩的乐此不疲,等到太阳高高挂起之后,他才意犹未尽的回去了。
运动了大半天,他也觉得饿了,就拐去了灶房,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果腹的东西。在灶房转悠了一会儿,邢无风直接盛了一碗粥,嘴里又塞了一个大白馒头,晃晃悠悠在一张小矮凳上坐下。
也是饿得狠了,又没什么人,他gān脆不顾形象地láng吞虎咽了起来。
等到将满满一碗粥喝下了肚,邢无风打了一个饱嗝,一抹嘴,懒洋洋地站了起来。
转过身,一对上来人放大的脸,男人吓了一跳,差点没把手里的碗给打碎了。
“师傅,早上好。”谢紫笑的灿烂无比,正弯着眼儿冲他笑。
邢无风瞬间调整了脸部的表qíng,切换成了温润慈爱师傅范儿:“早上好。”
师傅又对我笑了。谢紫只觉得就算凌云峰的花儿都开遍了,也不及师傅的这一微笑。
谢紫小脸红红,从身后拿出了他亲手做的桂花糕,小声地道:“师傅,这是徒儿特意为你做的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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