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怎么可能,你说笑呢!妈的,一点都不好笑!我他妈就这一个亲人了!那是我弟弟!什么我儿子!你们这些警察为了破案真是什么故事都编得出来!”钱翼像是在听什么天方夜谭似的,眼珠几乎要突出眼眶,他大声地吼叫。
那种当导游练出来的超大肺活量,简直就像是拿了两个大喇叭对准询问警官的耳朵对轰。警官摸了摸耳朵,回头对着窗户的位置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要休息一下。
情况再次陷入了僵局。
因为智力障碍的关系,即使从钱进那里问出什么,也完全不能当做证据,而且仅凭借那块后来找到的毛巾并不能证明事情就是钱进做的。
邵薇这边对现场发现的证据进行进一步排查,发现了一个新证据,小玲的鞋子上沾有一种特殊的液体。
但是她进行化验之后,无法分解里面的活性物质,另外经过进一步的调查,在小玲的被撞到的头部也发现了这种物质。
并且现场的痕迹勘查,足迹等残余的痕迹显示,凶手是一个穿43码鞋的男人,而钱进穿45码的鞋,钱翼则是41码,都和现场留下的痕迹不符合。
负责问话的警官和李梦沟通好之后,让她和钱进开始对话,力求寻找到关于那一天的真实情况。
李梦咬牙表示了配合。
“这是叔叔给的棒棒糖!我留了一个给小玲妹妹!”钱进停止哭闹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橘子棒棒糖。
这是刚刚赵恒去小卖部买的,原本他只准备买一个,结果钱进一定要两个,原来是要给小玲。
李梦抬起头,目光阴郁,“那天你跟小玲去哪里玩了?”
她问完问题,呼吸都开始急促,手指紧紧地抠住中裤的膝盖部位,白色的布料被揪住绞在一起。
“那天?”钱进举着棒棒糖的手半缩回来,他像是不明白似地重复李梦的问话。
“你说要和小玲去看知了的那一天。”李梦的声音更加低沉,抓住裤子的手松开,握成了拳头。
“我、我正在和知了玩,但是小玲很害怕,她不敢摸知了,其实知了不咬人的,后来小玲说要喝汽水,我还要和知了玩,她就自己去了……”
有一位警官在旁边记录,这里为止和证人的目击证词对上了。
“然后呢?”
“然后?”钱进又重复了一句,他眨了眨眼睛,挥舞了一会儿棒棒糖,接着开始说,“小玲说她的发现了一个洞,她看到小狗钻进去的,就要我也钻进去试试,她钻进去了,但是洞太小了,我钻不进去,真的太小了,我的这里卡住了,好疼!”钱进歪着嘴做出疼痛的模样,指着自己的肩膀。
这里也对应上了。
赵队在狗洞的附近发现了小玲的发夹。
“后来小玲去哪里了?”
李梦问到了关键的问题。
负责记录的警官手上也停下了。
“后来……小玲就不见了,也没有来找我,我就去玩知了,然后爸爸来接我,我就回家了!”钱进继续挥舞手里的棒棒糖,当成玩具似的,硬是戳到李梦的面前,“李阿姨,这个棒棒糖给小玲,我还要和她一起玩儿!”
李梦没有接,也没有说话,半晌才抬起头,理也不理钱进,只是和负责记录的警官说话,“可以了?”
警官点点头,“可以了。”
案发的前半个月,钱翼带队前来生态园,当时他是带着钱进一起来的。
中午,在李梦二哥开设的小饭店里面,两人相遇了。
李梦和钱翼见面之后,李梦极为激动,不仅仅是因为多年未见的旧情人,而且还因为她无意中发现的那张字据。
当初父母骗她说死去的那个孩子,竟然是被钱家给带走了。如果那孩子长大的话,现在应该有十五六岁了。
所以她看到钱翼身边的男孩,马上就认定那个孩子是她曾经生下的那个孩子。
因为他长得和自己的二哥颇有几分神似。
钱翼的态度却和她迥异,极其冷淡,甚至算得上是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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