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娇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小朋友是最好哄的,却没法沟通,简直是对牛弹琴。
晚上躺在宾馆的床上,阮知彦迟迟不肯睡觉,听完了妈妈讲的故事,就把白天听到的“鬼故事”讲给妈妈听。
“妈妈,白天我听了一个鬼故事,是那个跟姐姐一起拍戏的那个姐姐编的。”
阮妈妈打着哈欠,漫不经心的应付着:“那你讲讲吧,妈妈好想听呢。”
“那个姐姐说,改了名字之后的姐姐,不是我的亲姐姐,我亲姐姐的灵魂被换掉了。妈妈,这个故事可怕吗?”
阮妈妈怔住了:“是那个演女主角的演员?”
“对,就是那个姐姐,长得没有我姐姐好看,但是人很和气。”
“她说这是一个鬼故事?”
“不是的,她很认真的跟我讲,但是我觉得她就是在讲鬼故事吓唬我。”
把儿子哄睡了,阮妈妈半宿没有睡着。
“改了名字的姐姐灵魂被换掉了!”她心里惊惶不已。
她清楚的记得,四月三的上午,女儿突然跟她说要改名字,不是那种不依不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而是与她侃侃而谈,告诉她为什么自己不喜欢那个杰出的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女儿那副姿态,令她惊讶不已,之后的行为更叫她刮目相看。
脾气收敛了很多,不再一心扎在未婚夫的身上,对弟弟突然关心起来,心疼他小小年纪课业繁重,劝说她给弟弟减负,没事就抱在怀里揉弄。
也没有一天到晚盯着镜子瞧,高考时一头热血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报的医学院也不上了,一头扎进娱乐圈。
如此种种……
她不愿意去怀疑,但是女儿的种种反常在她脑子里面挥之不去,她原本就是个极度相信鬼神的人。
第二天早上,她两眼浮肿坐在床头发呆,丈夫把自己和儿子都收拾好了,过来叫她动身。
她抬起无神的眼:“老公,有个事想跟你说说,憋在心里难受。”
她把儿子听来的鬼故事,以及自己的忧虑一五一十的道出来,然而丈夫根本不信。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就是平时拜鬼神太沉迷了,哪有这么荒唐的事?”阮爸爸是个地地道道的无神论者。
一家三口如常赶往片场,今天是阮灵睫杀青的日子,下午他们就可以收拾行李一起回家了。
片场上,阮妈妈刻意搜寻那个叫何娇的女演员的身影,她看到那个女演员跟一群人在一起聊天,脸上的笑容温和婉转,她盯着看了一会,吩咐儿子:“你去叫那个姐姐过来,妈妈有话要跟她说。”
阮知彦蹦蹦跳跳的去了,何娇惊讶,又有一点不安,被小萌娃牵着裙角走过来。
她露出最真挚的微笑打招呼:“阮伯母好!”
阮妈妈一双血丝未退的眼紧紧盯着她:“你好,请坐,冒昧问一下,你和我家灵灵很熟吗?”
何娇点头:“很熟。”
阮妈妈问了一个很犀利的问题:“你们关系好吗?”
何娇照实回答:“熟不代表关系好,我和小阮只是很熟而已。”
“你昨天跟我儿子讲的鬼故事,能不能今天再给我讲一遍?”
何娇骑虎难下,她突然有些后悔:我到底在做些什么?
阮妈妈在催,目光犀利:“怎么不讲了,难道只是恶意中伤?”
何娇一横心,咬牙道:“伯母想听,我可以再讲一遍,和昨天一样的,一个字都不会改。改了名字之后的阮林睫,不是之前的阮灵杰,伯母听懂了吗?”
一个雄杰的杰,一个睫毛的睫,一个身体,两个灵魂,天差地别。
“你有什么根据?”
“她亲口对我说的,伯母,你扪心自问,她的性情行为是不是突然变得很异常?”
阮妈妈想了半个晚上,怎么会不明白女儿的反常?她很紧张,也很茫然,心跳也突然变得激烈。
她知道自己不能轻信外人的一面之词,然而疑虑已经在心里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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