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钟, 她给苏朗发微信,直接问了:“我的苏老板, 你把你的手机联系人翻一翻,我的分组名是什么,然后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哦!”
苏朗退出微信,点开联系人看了一眼, 给阮灵睫回微信:“不常用联系人。”看到这个分组名的刹那, 他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阮灵睫抿嘴轻笑,这个人怎么总是这样一本正经呢?
她回微信:“改改吧!想个好听的名字,不然揍你哦!”都已经互相表明心意了, 怎么也不能在冷宫里呆着。
苏朗痛快的答应了:“好,我想想。”
苏朗放下手机,想了大约五分多钟,把那些文艺的、肉麻甜腻的昵称在脑子里走了一遍,最后定下来三个字:安吉拉。
阮灵睫的生日是六月三十日,因为七月一日就是戏剧学院的入学考试,两地之间相隔四五百里,二十九日她便要打包好行李朝目标出发。
二十五日刚好是一个周末,阮家人便提前给她过了一个小生日,在酒店里摆了两桌,请了一些亲朋好友。
阮灵睫没有告诉苏朗自己提前过了生日,他们两个披着未婚夫妻的皮,实质进展却没有那么快,至少目前他们两个还没有对外报喜的打算。
生日宴上阮灵睫又多喝了几杯,在外面保持着仪态,回到家里就东倒西歪往床上一躺,打开手机开始撩几日不见的情人:“苏苏,说点好听的话话给我。”
苏朗立即回了微信消息,是一张截图,截图上面是她的电话号码,分组和联系人名称都是“安吉拉”。
阮灵睫笑得打嗝,翻到手机联系人,也截了一张图发过去。截图上是苏朗的电话号码,分组和联系人名称都是“鹅肝”。
苏朗看着这两个字有些疑惑,他知道鹅肝是个好东西,但它是一种食物,用来称呼爱人既不文艺也不甜蜜。
他回消息:“为什么是这两个字?有什么说法吗?”
阮灵睫大大方方告诉他:“因为以前是鸡肋呀!”
苏朗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是骨骼清奇,也很有意思,跟自己这个古板不解风情的人在一起挺搭的。
阮灵睫又发了一句:“喜欢吗?”
苏朗:“喜欢。”
阮灵睫很满意,舔着嘴唇,薄醉微醺的发消息:“改天我们去西餐厅去吃鹅肝,看看是个什么味道。”
苏朗胆子也大了,面不改色地反撩回去:“味道应该不错,不会让你失望的。”
看到这个回复,阮灵睫心满意足的丢下手机,沉入美梦。
苏士钧今年五十岁整,大概是操劳过度,最近他感觉自己老了,儿子的婚姻大事一直挂在心头,不把它解决了,工作都没办法安心。
他二十三岁刚刚大学毕业的时候就结了婚,婚姻是父母的安排,第二年妻子就怀了孕,第三年就有了儿子苏朗,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周末一家人出去吃饭,气氛最好的时候他问儿子:“你和阮家那个丫头处的怎么样了,要是觉得还不错,就把日子定下来,最迟明年婚事办了。”
苏士钧觉得自己很开明了,当年他的婚事自己可没有说话的余地,乖乖的照着父母设计的路子走。现在他可是反复的征询儿子的意见,称得上是一个好父亲了。
苏朗点头:“还行。”
“那就把日子定下来。”
“现在定不了。”
苏朗说的是实话,阮灵睫马上要考戏剧学院,以她的能力十拿九稳。这一入学就是四年,虽然现在的风气比从前开放了一些,也没有在校大学生结婚的道理。
他明白父亲不光是盯着他的婚姻,他的父亲是急着抱孙子,在校大学生结婚怀孕生子,偶尔见新闻报导,却绝对不是什么流行的趋势。
阮灵睫是一个有主见的女人,她有自己的事业规划,对于她的事业规划,自己也是支持的。
所以结婚生子对他们两个来说为时尚早,苏士钧却急得要命,他紧紧盯着儿子的眼睛:“定不了是什么意思?”他觉得自己的儿子在敷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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