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允也屁颠屁颠地跟上,三个人就这样渐渐消失在沈烨清的眸子中。
须臾,盛容轩的目光在凤迟龄的背后停滞了几秒,随即望向沈烨清,在他耳畔小声说道:“大人,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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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九火琉璃台,迈入寻常街道上,凤迟龄与荆无忧二人一路推推搡搡,跌跌撞撞。
后者从后紧紧地抱着前者,非要以这样的姿势走路;而前者不愿意,就动手死命地推开他的脸,有一下没一下地将拳头打在他的肩膀上,可尽管这样,前者还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
整个情形甚似打情骂俏,看得跟在后头的上官允是一脸的无言。
凤迟龄一边扯他的脸一边咂嘴道:“你这臭小子能不能不要碰我?”
脸被揉捏得奇形怪状的荆无忧依旧春风满面地笑道:“刚才大师兄说的话,我可都记着呢。”
凤迟龄揪下他一根头发丝,怒道:“我他妈说过什么?”
对他来讲除非是特别要紧的事,否则凤迟龄一般都是说过就忘。
这下子,荆无忧就不太高兴了,他抱着凤迟龄不放手,委屈巴巴地冲他道:“大师兄先前说过我是你养大的,要抱也只能你抱。这不,不用师兄你亲自动手,我自己就先投怀送抱了。”
“……”凤迟龄无言一时,再道,“我先前见那个姓沈的不爽,纯粹只是想呛他,你反而当真了?”
两人身体贴的极近,荆无忧死死地固定住他的腰,凤迟龄两手无处安放,只得搭在他的肩膀上,然后使劲地掐着。
幸亏这个时辰人烟稀少,许多人都忙着清扫慌乱过后的九火琉璃台,完全没功夫在意他们。
否则就连上官允这种纨绔对待眼前的这副场景也要捂住双眼,换作寻常人见了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可想而知。
听对方说纯碎只是呛沈烨清,荆无忧的脸色顿时就又苦了几分,搂住凤迟龄的手掌暗暗用力,在不会弄痛对方的前提下,狠狠地在他腰侧处揉捏了一把。
凤迟龄:“……”
凤迟龄:“我现在很想杀了你。”
察觉对方浑身僵硬得宛若铁板,荆无忧眨了眨眼眸,手指灵活地探到凤迟龄那只破裂开来,裸露在外的半截手臂上。
温热的掌心紧紧贴着冰凉白皙的肌肤,上下摩挲几下后,带着暧昧的语气无辜问道:“师兄舍得吗?”
低沉的嗓音满满都是诱惑力。
凤迟龄立马唤出溯雪剑,空气中暴雪纷飞,无数冰棱漂浮在空中,将雨似的猛然袭下。
荆无忧眼睛微微瞪大,笑着松开了手后,接二连三地避过这连绵不断的冰棱,也不还手,边跑边喊道:“呜哇,大师兄好厉害,好可怕,好厉害,好可怕!”
凤迟龄:“……”
上官允白眼直翻,捂住脸颊长叹道:“丢人。”
一路追追跑跑地奔到客栈内,就望见雪狐坐在板凳上泣不成声,向金狐银狐火狐,以及其他妖魔鬼怪控诉着自己是如何被对待的悲惨经历。
它说得字字泣血,句句诛心,加上神情楚楚可怜,不少“人”都被它打动到了,对此纷纷为它的悲惨遭遇感到同情。有的还甚至在嘴边骂着荆无忧是如何忘恩负义,两面三刀的。
虽然骂得热火朝天,但瞥见凤迟龄等人进门的一刹那,那喧闹的声音顷刻间就枯萎了。
它们屏气凝神地看着凤迟龄气势汹汹地冲进来,还以为是要来找他们茬,全都紧张地一动不敢动。
殊不知对方走着走着陡然转了个方向,面向还在忙前忙后的客栈老板。
一个拳头猛然砸下柜台,台面上猝然就出现了一道裂痕。
客栈老板惊得心中一跳,吞了口口水,偷偷瞄了一眼面前人的那只撑在桌面上褴褛的袖口,嗫嚅道:“客……客官,您这是……想干啥啊?”
背后似有滔天怒火在熊熊燃烧的凤迟龄,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道:“来、壶、酒!” 客栈老板窘迫地道:“客观, 本店没有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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