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得两眼发直,就连那位矜持的老者也是端着茶杯一动不动望着眼前那惨不忍睹的情景,仿佛被震慑到了。
过了须臾,只听身旁有一人弱弱地道“……什么玩意儿。”后,一位黑衣男子从头顶上那破开来的大洞里跳下,双脚稳稳落地,对身旁的废墟视若无睹,昂首笑意盈盈地冲上方道:“大师兄,别玩了,你看你把别人家的店都搞成这副模样了,到时候怎么赔人家?
回答他的是扑面而来的冷冽寒风。
荆无忧双手横于面前,抵挡这股吹在脸上犹如刀割的冷风,说道:“好吧,我向你道歉,我错了,我不该说的那么直白,应该说的委婉一点,求师兄原谅!”
“你找死!”
上空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音色如幽幽山谷中的空灵琴弦。
尽管说出来的话语是多么的强势,其中夹杂着数不清的滔天怒意,可那份清尘濯然并不会因此而损失半分。
对于这样的声音,一旁小辈们纷纷呆愣住,老者却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紧紧蹙起了眉头。
一袭水蓝色蓦地映入眼帘,凤迟龄几经旋转,溯雪出招虽快,看起来势不可挡,实际每一招内所含有的灵力并没有到达元婴修士应该有的程度。
对于荆无忧来讲,哪怕是正面承受一击,也造成不了多大伤害,最多让他吃点苦头。
荆无忧对自家大师兄实力到底如何,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掂量。
对此,他眼眸半敛,满脸都是柔情之色。
闪躲期间,他无意瞥见凤迟龄那只因碎了一截布料而裸露在外的半截手臂,白皙细腻的皮肤尽数暴露在空气中。
荆无忧不由得心微微一动,思绪逐渐飘远,半晌过后恢复自然,边躲边笑道:“大师兄,你袖子坏了,不如等会儿我重新给你买一件?”
凤迟龄道:“用不着!”
出招途中,他一步一步向前逼近,荆无忧一步一步边闪躲边往后退。
等脚跟落至墙角,退无可退之际,荆无忧忙不迭地跃开,溯雪剑直插墙壁,碎石翻飞。
荆无忧见状,拍了拍胸口,叹道:“好险,大师兄,你下手也太狠了些吧。”
凤迟龄指着他怒道:“你小子再敢胡说八道,下场就和这面墙一样!快,把头给我伸过来。”
荆无忧道:“干什么?”
凤迟龄道:“砍。”
荆无忧摇首道:“不要,会很痛的。”
凤迟龄道:“你不试试怎知道会痛?”
上官允从天花板上的大洞里探出了一个脑袋,朗声呼喊道:“师兄师弟啊,你们要打能不能等回去后再打?在南阳城里私自斗殴,随意破坏建筑,是会被抓起来关进牢房里去的!”
“哪个乌龟王八蛋敢抓我!?”
“不怕,没人敢动我师兄。”
凤迟龄与荆无忧几乎在同一时间回答,空气瞬间安静了不少。
荆无忧道:“话说回来大师兄,二师兄昨晚踹坏了几个凳子,今天还要去赔呢。”
凤迟龄道:“干我什么事?”
荆无忧:“你昨晚也因为吹了几下埙,震碎了几坛酒坛子。”
凤迟龄:“又在胡扯,我昨天什么时候吹过埙?”
就在前者还准备一言不合就动剑的时候,在旁观察已久的老者突然朝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老者目光深沉,视线直勾勾地盯在凤迟龄的侧面面具上,等走到一定距离后停下,神情上染上一层浓厚的阴郁,他沉声说道:“凤迟龄,你怎会在这?”
这句话的语气中掺杂着一份不易察觉的嫌恶,凤迟龄缓缓侧首,梅花图案的白玉面具正对着他。
荆无忧眨了眨眸子,瞥了老者一眼,再看向他,问道:“大师兄,这是谁?”
凤迟龄没有回答他,只慢慢地转过身,往老者的所站地方一语不发地又走近了几分。
见状,老者也不后退,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走至自己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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