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迟龄走在前头,原以为对方的情绪会低落,没想到却听身后人道:“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让大师兄慢慢喜欢我,我不着急的,师兄也不要着急……不过话来,师兄为什么要在今天送我把弓箭呢?”
可能是为了防止气氛尴尬,荆无忧很自然地转换了话题。
凤迟龄回答道:“因为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有人来杀你。并且他们杀人的动机奇奇怪怪,哪怕是第一次见面,压根没什么深仇大怨,看你在街上逛,然后就对你说看你不顺眼,于是立马捅你。这种人以前我在北庭那里见得多了去了,神经得很。身边若连个法器都没有岂不是任人宰割?我又不能保证时时刻刻都保护好你的安全,你也是时候学会自保了。”
回想起自己的大师兄之前是如何被人污蔑。
荆无忧深有体会的点了点头,再看向手中的弓,道:“我是不是要给它取个名字?”
凤迟龄道:“没什么必要,这又不是你的本命法器,只当防身用。等你修为到达金丹,可以向师尊讨个厉害的。反正他法器多得是,尽管开口,不要钱。”
荆无忧笑道:“大师兄对待师尊像对亲兄弟似的。”
凤迟龄讪讪道:“这么一说还真的挺——啧,麻烦。”
见他突然停下脚步,扶额叹气。
荆无忧疑惑道:“怎么了大师兄,有什么问题吗?”
凤迟龄慢慢转过身,问道:“我刚刚说什么来着。”
荆无忧挑眉:“什么?”
凤迟龄叹气道:“我说没事在大街上瞎转悠都会有人来惹你,这会儿不来了。”
荆无忧表示不解,倏地朝凤迟龄的身后瞧去。
只望那地方不知不觉已站着一位白衣翩跹的女子,手中一把白羽扇,活像欠了她钱,目不转睛地盯向这边。
女子白纱蒙面,二人看不见她的脸,自是不知道这人是何身份,可在场的过路人就不同了。他们一眼便能识得这女子的身份,纷纷脱口而出:“郡主?是郡主大人吧?”
“一袭白衣,又带着面纱,毫无疑问肯定是啊,郡主怎么会在这里?”
“听说是太子遇袭一事闹得比较大,帝后将远在西南的郡主给请了来,辅佐沈公子彻查。”
“还辅佐?逗我玩呢吧?郡主大人元婴修为,就练当今的帝后都要甘拜下风。况且,我近几天还听到沈烨清和兰……帝后他们,在青楼附近冤枉了一个不知道谁谁谁的。据说当时的情形非常压抑,两人说的斩钉截铁,又是逼迫又是威胁的,到头来却发现冤枉了人,我看帝后和沈烨清也不怎么靠谱啊。”
“去,你懂什么。帝后不过百岁,和沈公子更是三十出头,修为比不过郡主也在情理之中。况且他们也是为了百姓的安康着想,一时心急才错怪了人。是人总会犯错的,帝后和沈公子位高权重,难道就不是人了吗?冤枉了人又怎么样,还不是为了找到凶手,尽快给受害人讨还一个公道,这完全可以理解啊。”
“尽管如此,那也不能听青楼里的人的一面之词就轻易给人定罪吧?那也太草率!更何况当时席淮君也在场,堂堂化神期大能者也跟着一同受蔽,我看分明就是我们把他们想的太好了!”
“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向来听说郡主大人行事稳当,品行又端正,只希望尽快找到伤害太子的人,不要和帝后和沈公子一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们失望!”
“不是,你存心的吧,帝后和沈公子怎么了,你要这样说他们?忘了是谁在尽心尽力地管理南阳城,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嗨我说错了吗,你又在骂谁呢!?”
“骂的就是你个吃白饭的东西,白眼狼!”
“你他娘的是不是活腻了!?”
说着说着竟还吵上了。
郡主衣袂微动,一把狂风刮过,轰翻了围在身旁大吵大嚷的数些人。
冷然道:“要吵滚城外去吵,这里不是你们能瞎叫唤的地方。”
嗓音淡雅细腻,若空谷幽兰,婉转动听。说出来的话却是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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