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淮君欣赏着那一抹水蓝一抹雪白相互缠斗的身姿,问道:“我怎么不能来了,莫非南阳城里只允许你和你那祸水大师兄待?”
荆无忧厉声道:“请注意言辞!”
望他发怒,席淮君笑道:“琼溟的修为可不低,我看你大师兄这次只怕是有惊有险了。”
向来视大师兄为世上最厉害的荆无忧不悦说道:“同为元婴期,大师兄为什么不能赢?”
席淮君哼笑道:“你和那小子相处了这么久,就没发现他在春季的时候,无论修为还是情绪都很不稳当吗?上次同我过招的时候强横得很,可在接了我一掌的时候,他的修为又异常薄弱。到底是元婴期的人,更何况当时我还没使出全力,哪里会受了我一掌就口吐鲜血?”
“简单来讲,忽高忽低,要看运气。”
说完,他又接着道:“就算已达元婴,可若中我一掌,没个十天半个月绝对好不了,所以你大师兄必占下风……瞧,已经有点撑不下去了。”
荆无忧皱眉望去,第一眼看的确是持平的局势,双方都僵持不下。再仔细一看,凤迟龄的手已经隐约颤抖了起来。
这个人在硬撑。
从前天开始这个人就一直负着伤,嘴上却半分没提。
想到这里,荆无忧才想到难怪在昨夜,他按到对方的时候,对方连动手挣脱的力气都很难使得出来,很快就被他牢牢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道最后还是靠动用了灵力才挣脱了他。
要动用灵力,多多少少都会牵拉到伤口。
一股噬心之痛传入各个皮肤表层,荆无忧难受得说不出话来。早知如此,他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凤迟龄的。
当时的打打闹闹尚且让他对此愧疚万分,如今的实打实,更是让他提起一颗心,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眼前的人。
郡主见状,凑近凤迟龄,在他耳旁语道:“气息紊乱,出招无章无法,给元婴期的修士丢脸。”
凤迟龄干脆利落吐出两个字:“呵呵。”
此刻地上早已洒落数枚断裂开来的银针与碎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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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无忧转首看向席淮君,说道:“我求你帮我师兄。”
席淮君不由得愣住,听错了一般,哼笑道:“你让我帮这小子?我都没动手替洛潇清理门户已经算仁至义尽的了。”
荆无忧蹙眉道:“你到底为什么这样讨厌我大师兄,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席淮君阴沉着脸,道:“我年事已高,略通些天道,能窥探得出这小子的将来。他若是不尽早离开洛潇的话,只怕到时候会害了洛潇与他自己,而且不仅仅是他们,凡是与这小子有所亲近的人,下场估计都不会好看到哪里去。我劝你还是尽早离开你大师兄,莫要后悔莫及。”
荆无忧不敢苟同,正色道:“我不信,也绝不离开。”
席淮君瞥了他一眼,冷声道:“冥顽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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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迟龄的弱点,也就是腹部被对方看穿,再次被打了一掌。他接连倒退几步,剑尖沿路刮过地面,发出滋滋声响。
郡主道:“再来。”
凤迟龄呼吸稍微有些急促:“你一个女人,这么强势做什么?”
郡主冷冷地盯着他,不屑于废话,重复道:“来。”
“真没意思。”凤迟龄扶额,猛然指向后头的席淮君,朗声道,“跟那个老头打他至少还会骂我几句,你怎么能无聊成这样。”
试着激怒我,也许我一生气修为就上涨了也说不准。
这次,这位冷若冰霜的郡主连一个字都不再说,掐了个手诀,白羽剑横于空中,下一刻刺向凤迟龄,他险陷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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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无忧垂头道:“请前辈出手相救,今日之恩,在下日后必当报答。”
席淮君不为所动,道:“若我要的就只是那小子能死在郡主的剑下呢?”
凤迟龄仿佛听见了此二人的笑声交谈,训斥道:“荆无忧,我警告你少那老家伙多废话,我就算是真的死也不需要他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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