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屑与这个人多废话,在成功让荆无忧离开之后,她还要回城里帮助他唯一的亲人。
白羽扇顷刻间化作一柄长剑,剑吟声响彻而过。
盛容轩瞧对方浑身上下杀意逼人,一双蕴藏着九天寒月的眸子望过来,冷得令人发指,身形僵硬,他不忍心道这姐弟俩的气质还真是如出一辙,相似的可怕。
“别急啊郡主,要不我们再多聊会儿?”
明显是在拖延时间。
一道噙着灵力的剑光闪过。
盛容轩与之身后二人一同朝旁边飞去,后背重重击倒在树干上,砸出一个不深不浅的坑,在咳出了一口血后,晕了过去。
区区筑基后期,还敢挡元婴修士的道。
平淡且冷漠地扫了一眼后,凤琼溟欲动身,脚踝像是被人给拽住了,动弹不得。
她垂眸冷望,只望见一张看不见脸的,身披黑色斗篷的人从地底里钻出,一双带着漆黑皮套的手牢牢地扣住她的脚踝。
无声笑道:“不要多管闲事哦,姐姐大人。”
·
怀里搂着一架白骨的黑衣男子早被吓的膛目结舌,连开口惊叫的机会有没有就被对方的骨爪给刺穿了咽喉。
粘稠的血液染红了洁白的指骨。
凤迟龄这个时候早已跳下墙檐,将驭魔镜塞回衣襟里,慢悠悠地走在街道上,环顾着两旁房屋。
他现在的每一步都是走一步算一步。
无从目的,见机行事。
脚步不停,走着走着,他望着那家先前与荆无忧二人待的客栈发了一会儿呆。
也就是在这发呆一的时间里,突然从一栋房屋里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袖将他整个人也拉了进去。
眼前景象陡然转变,凤迟龄不由得一愣,睨向那位将他拽进来的女子。
这位女子肌肤黝黑,面容俏丽,眉间一点鲜艳的朱砂,与凤迟龄额间的一处颇有三分相似。
只不过这位女子的朱砂要更大一些,而凤迟龄的那一点朱砂不过如一颗痣般,若不仔细瞧来几乎不可能察觉,是非常的不明显。
凤迟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挑起眉梢道:“谁?”
黑美人衣袖捂嘴腼腆一笑,道:“我叫如燕,公子你可是在被什么人追?”
城里大部分百姓都中了蛊虫,可这个人的神志似乎还很清醒。
凤迟龄对此怀有戒心,反问道:“你不知道帝后在全程搜捕我?这事应该闹的蛮大的。”
“帝后……我早就受够她了,嚣张跋扈,哪里有帝后的样子。”叫如燕的女子在听到这些话后叹了口气,说道,“我的父亲从今天早上开始变得有点奇怪,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要不是我昨天不在城内,估计也会变成那样吧。”
“我瞧你模样,长的怪好看的,就暂时收留你一阵子吧,好让你避过帝后和沈公子等人的搜捕。”
“以貌取人。”凤迟龄忍不住哼笑道,“就不怕我现在对你不利?”
如燕噘嘴道:“我知道你不会的,对吧?”
凤迟龄冷冷扫她一眼后,环顾四周,问道:“这是你家?小成这副模样,你确定能藏我?藏哪里?”
如燕开玩笑道:“这里是简陋了点,但我家茅厕还是挺大的,不如你去那里避避?”
听到“茅厕”二字,凤迟龄脸色登时一变,嘴角抽搐:“我还是待这儿吧。”
要让一个有洁癖的人去茅房里藏身,而且还是别人家的茅房,不如直接死了要来得有体面。
如燕被他的反应逗乐了,说道:“我开玩笑的,我家底下有个地窖,躲在里面绝对安全。”
凤迟龄:“带路?”
看似简陋的家具摆设里,地板上藏有一处机关,开启之后直通地窖。
由于光线昏暗,如燕举着一盏灯,带着凤迟龄一路往下走,期间,她询问道:“我看你无论是相貌衣着,还是举止言谈,都不像是本地人,应该是外来的吧,就你一个人吗?你是犯了什么事才会被帝后给盯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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