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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凤迟龄来到璇昆山后已经过了有一百年,这一百年间算是过的安稳祥和。
这一天,洛潇出门在外,凤迟龄本想休息片刻再接着练的,于是他将书籍盖在脸上,独自躺在屋顶上乘凉。
兴许是空气清新,温度也舒适,不知不觉竟睡着了,而且一睡就是大半天,等到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而洛潇也回来了,走到木屋前,抬头一望,就能望见一双脚底板。
他拎着两坛酒跳上了屋顶,在凤迟龄身旁正襟危坐,朝他道:“龄儿,今天是你来到这个地方的第一个百年,为师送你一件礼物。”
凤迟龄躺在屋顶上躺尸,一动不动,闷声道:“什么?”
洛潇给了他一枚梧桐色埙。
凤迟龄表示不喜欢,也没兴趣,但还是收下了。
过了半会儿,洛潇又道:“有兴致同为师尝尝这两坛美酒吗?”
凤迟龄闻言,扭动了下身子,摘下脸上的书籍,露出一张厉鬼面具。
他慢吞吞地坐起身来,回应道:“好啊。”
洛潇可能猜到他酒量、酒品差,却没有想到会差到如此田地。也是在这个时候,他知道凤迟龄吹埙的技术是有多么要命。
相信哪怕是再怎么五音不全,对乐器一窍不通的人,也不会吹成这副直叫人想同归于尽的德行。
第二天凤迟龄虽然不记得昨天的事,但依稀记得他昨日过的应该是挺开心的。毕竟是第一次收到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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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他突破元婴期的时候,有一天,他与洛潇吵架了。
也不能说是吵架,因为洛潇根本没有与他争吵,只是质问了他两件事。
一是可以趋势妖魔鬼怪的驭魔镜被发现了,洛潇问他这是何物,从哪里得到的;二是看见那枚梧桐色的埙被扔在了准备焚烧的字纸篓里。
前一个问题,凤迟龄不解释;而至于后一个问题,他说:“反正你都已经送给我了,我想扔就扔,你也管不着。”
他是故意的。
反正修为已经很厉害了,本命剑也已经弄到手了,觉得是时候可以摆脱这个人了。
他摆出一副无理取闹的模样,只为了能下山、报复、屠城,叫那些曾经给他难堪的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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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阳城里,他扮作伶人,本想拿只萧随便吹吹的时候,却不知不用他演奏,凭着那副摘下面具后的绝世容颜就被宴会上的不少官宦看上。
一位身份显贵的朝中重臣直接在宴会中途叫住了他,试问他有没有兴趣陪同他参加下一次宫中的典礼。
能顺利进入皇宫,裁断宫中主力。
得来全不费工夫,凤迟龄当然说好。
二人相约于一处,重臣见来人一袭浅蓝色,濯然清澈,相貌也是美的不可方物,恨不得将人打横一抱直接拐回家去。
他心想没关系,等典礼结束之后,就这么做。不愿意的话就用强的,反正瞧这美人长得高高瘦瘦的,哪里是人高马大的他的对手。
而凤迟龄看对方那副笑得油腻腻的模样,自然对对方心里所想之事能猜到个七七八八,当即就打算在典礼结束后杀人灭口。
·皇宫
宴会尚未开始,就见到一位婢女在为太子殿下迟迟不回房里换典礼时要穿的衣裳而兀自发愁。
凤迟龄身边的那位重臣又是位见色起意的老匹夫,尽管年纪再大,见到漂亮女子还是忍不住上前勾搭。
鉴于对方容颜不及凤迟龄,这位老臣揽过他的肩一同去帮漂亮婢女去劝太子。
他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凤迟龄低头看向自己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时,对方的面部肌肉是如何激烈抽搐的。
来到校场,远远能望见两道身影。
以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背影。看上去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
一位身着靛蓝色衣裳,头发整整齐齐地冠在脑后,个子挺高,很有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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