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目前看来这位大师兄顶多只能算个代师父。
见上官允眼珠子转得七上八下,明显是在思虑什么,凤迟龄轻吸口气,出声道:“想不想学?”
上官允颔首道:“想学。”
凤迟龄再次笔直地往后倾倒,拿起身侧一卷书,看也不看直接覆盖在面具之上,双手交叠平贴在腹部,好生的一副清闲样,闷声道:“好了,分工完了,等雨停了我就教你们练剑,现在爱上哪玩去哪儿玩,在雨里狂奔打水仗把对方泼死也无所谓,总之别再叽叽喳喳叨扰我。”
荆无忧:“……”
上官允:“……”
先不说别的,感情在大师兄的眼里,他们原来只是只鸟或者是鸡吗,需要叽叽喳喳地说话。
……还有这人睡觉的姿势实在是不可恭维的闲情惬意。
上官允弯下腰,勾住身旁比他矮不知多少倍的荆无忧的肩膀,眯着眼笑道:“怎么样,小师弟,要不要和师兄我去打个水仗?”
“……”荆无忧嘴角几不可闻地一抽,心道此人年纪看起来虽比他大,言行举止比较起来却是幼稚得很,“不了,剩下的几篇经文我还没有看完。”
上官允愁眉苦脸道:“哎哟,那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看得我两只眼睛都要爆出来了,大师兄都说随便我们玩儿了,走吧走吧。”
荆无忧装作思考的样子,摇摇头道:“在雨下乱跑衣服会湿,衣服湿了就容易着凉,为了师兄您的身体安康着想,还是不去为好。”
上官允眼前一亮,竟有些感动地嚷嚷道:“哟呵,小师弟还懂得为为兄我着想啊!那我就……”
他说话总是止不住的一惊一乍,吓得荆无忧都有意无意地往旁边闪躲一下。
因为这个缘由,还不及他说完,倏地一道蓝色光芒划过,将他整个人给轰出了门外。
“噗通”一声**撞地的声响,积在泥土之上的雨水在受到撞击后飞溅腾起,沾湿了上官允一身脊背。
上官允表情痛苦,还没张口嚎叫,屋内的凤迟龄却大骂了一声:“滚!”
一场时长时短的清明雨下了两三个时辰。
申时,天色放晴,未干的雨露顺着枝头流淌落地。
凤迟龄刻意吩咐上官允将屋子内的躺椅搬出门外,又在两位师弟面前随意表演,讲解了一下剑招后,持扇盘腿坐在躺椅上指点。
据他看来,上官允到底还是学过一点,底子还是有的,最大的缺点就是脚步不扎实,不够安稳,身体中心容易往后倾倒,并且出招过于求速,较为浮躁。
但对于他这种正值热气方刚的年纪来讲,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待转眼一看上官允身旁的荆无忧时,凤迟龄扇风动作不停,拖着腮帮子直直地望向他,冷然道:“你是在砍人吗?” 荆无忧举着把木剑,在看到上官允那段眼花缭乱的几招后,面部表情绷得有些僵硬。
他缓缓迈开步子,踌躇片刻,手腕扭转,持剑左刺右斩,几道轻微的剑风声刮在耳畔。
对此,凤迟龄对他的评价便是:力道虽够但却无章无法,看似很懂实则一窍不通。
到底还是初学者。
荆无忧神色有些失落,微微低下头道:“对不起,让师兄失望了。”
“这也需要道歉?”凤迟龄失笑道,“你一个小孩刚开始练,练不好很正常。比起旁边那个耍猴的,已经相当不错了。”
上官允的脚底差点打个趔趄,吸吸鼻子,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继续耍猴。
然而凤迟龄说的这番话纯粹只是在间接性鼓励荆无忧。
事实却是上官允的剑术还是值得一观,荆无忧的却实在是不忍直视了。
但究竟是小孩子嘛,直言不讳地说出来也未免太伤他心了。
更何况这臭小子还那么老实,连一点小事情都要道歉,欺负过头也太没有人情味。
凤迟龄道:“之前你说你箭术尚可,不如现在就来展示一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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