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允抱着剑愁眉苦脸道:“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怪女人明明是想害我却迟迟不动手,昨天晚上把我困在这里后,自己上去了,至于上面的动静,我是一个字都听不到。”
凤迟龄负手道:“那还不是因为你的这把剑,要不是为具有辟邪功效的黄金所铸,那女鬼怎么可能不……”
话说到一半忽然停顿住,良晌后,上官允只道有两股奇妙的视线不约而同地往自己身上扫来。
豁然抬头一望,就望见凤迟龄的面具一动不动的正对着自己,恍然侧首,旁边的荆无忧也是用那双勾人魂魄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向自己看。
氛围莫名怪诞。
被这么直勾勾看着,上官允不禁心下一颤,喉结也上下滚动了一遭,撇嘴道:“你们这么盯着我干嘛?”
凤迟龄嘻嘻笑道:“二师弟,借你剑用用呗。”
―
天黑地洞,光阴罹难,道道恐惧迷惘的凄厉喊声在耳畔游荡。
女鬼修腹部被凤迟龄捅得血肉淋漓,内脏一个接一个往外掉落,腥味弥漫。
她艰难地站起身,就是一口乌血喷涌在地,用手臂随意地擦了擦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蹒跚着脚步,朝黑潭旁边的坑洞逶迤走去。
厚厚的眼睑垂敛,居高临下地俯瞰过去,女鬼修原本丑陋而又僵硬的五官在看了好一会儿后霎时崩裂,狰狞扭曲得看不出人样,双手交叠捧着腹部,佝偻着凹凸不平脊背,在咯咯发笑。
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嘴唇隐隐颤动,形如疯癫似的哄堂大笑:“敢动我的儿子,这就是下场,粉身碎骨也不足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粉身……粉身,元婴期的小鬼头这样貌似还死不了,那让老娘再送你们一程!”
说罢,她自身化作一缕浓重黑烟在半空中僵持许久,倏然猛然下蹿,风驰云走,急如星火,纵使身患重伤,却也不到片刻便成功降入地底,可见修为深厚,非常人所能匹敌。
女鬼修从黑烟的形态变回人身,眼珠左右滚动,尽是漆黑一片。
她忍不住轻哼一声,心想着这里乃是她的地盘,还怕找不到那几个小鬼吗。
正当她准备闭眼凝神窥探一番的时候,银光闪过,洞内萤火幽幽浮动。
面对这突然一剑,女鬼修猝不及防,空手接住,就被冻得打了个寒噤,连连退避。
剑招咄咄逼人,乘胜追击,女鬼修手臂劲道虽是扞格不入,但手终究是手,剑终究是剑,**哪能同银光寒铁相提并论。
不出十几招,女鬼修咬着牙接连败退至石壁上,萤火窜窜,待她清楚目睹那张被诡谲面具遮得严严实实的人后,心中怒火大盛,嘶吼一声,手成利爪猛地袭去。
凤迟龄侧首躲过,闪躲过程中,飘逸的青丝被女鬼修的利爪从中穿过,他反手拽住她那骨瘦如柴的手腕,足见一抬,往她腹部上狠踹下去。
女鬼修干呕不止,目光仍然狠戾毒辣,凶光毕露,想也不想就用两颗尖锐獠牙往凤迟龄肩头上刺去。
“咔嗞——”
女鬼修两眼猝然瞪得硕大,凄厉的一声惨叫过后,怛然失色地望着凤迟龄……准确的来说,是他手中的剑。
那把寒光凛凛的剑不知是何原因突然换成了另一把,曳曳白霜被灿亮夺目的金闪所替代,正是上官允的那把金剑。
不远处,荆无忧与上官允躲在角落里,纷纷探出半个脑袋瓜子瞧这边的动静。
上官允心急如焚道:“唉,你说我的这把剑会不会变成这场打斗的牺牲品啊?”
荆无忧瞥了一眼他,蹙眉道:“都什么时候了,二师兄不去担心大师兄,却在这里对着剑牵肠挂肚,难怪大师兄不喜欢你。”
上官允不服了,道:“唉你个小鬼头,我那把金剑可是我爹留给我让我好生保管的,而且还是找仙人开过光的,你们怎么会懂它是我的重要性啊。再说了,大师兄不喜欢我又怎么了,他难道还会喜欢你?”
荆无忧听了,心里莫名一个咯噔。
上官允对身边人的不对劲是毫不知情,双手抱臂,兀自叹了口气,摇头晃脑地感慨道:“我看呐,在大师兄的心里,估计也就洛潇师尊是最为重要的了,对他的态度跟我们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哦对了,还有那个女的,你刚刚看到大师兄是怎么对待那个女子了吗,哎呀那叫一个温柔体贴,喂你说,他们是不是一对啊?喂,三师弟?荆无忧?你倒是说句话啊,哎哟,别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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