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这样一听,就激动了:“可不是,再过两天就是太子殿下的十六岁生辰了,帝后已经昭告全城,将在九火琉璃台那儿亲自给太子殿下庆生。”
凤迟龄诧异道:“前不久都遭到袭击了,如今还有心思举办这个?不怕到时候有人趁机作乱吗?”
南阳城里人数繁多,太子在皇宫外庆生,围观的人一定数不胜数,到时候若是有人想从中作梗,制造混乱,那可是易如反掌。
萧然欣然得意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实安排这次庆生,不单单只是为了给太子祝贺,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找出那两个魔修,逼问出幕后主使!”
“你想想,袭击太子殿下的凶手还没捉拿归案,很有可能贼心不死,还会再次行动。沈烨清就是负责在暗中保护太子殿下的安全,一旦发现有可疑人伺机作乱,就会前去捉拿。所谓放长线钓大鱼,应得就是这个道理啦。”
凤迟龄抖腿道:“那个九什么台的在哪里?”
萧然无意瞥了他的腿一眼,嘴角再次一抽,然后正色道:“是九火琉璃台,排场很大,很壮观,你朝西南方向一直走,不到百丈远,远远就能看到了。”
说完,他有些胆怯的询问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了。”凤迟龄停下抖腿的动作,正襟危坐,上身微微前倾,戴在脸上的面具距离萧然不过分毫,而萧然见他凑近,瞬间屏住了呼吸,在听到那句话时,一颗心猛然沉了下去。
凤迟龄小声在他耳旁言道:“你是决定自戕,还是要我动手?” 此话一出, 萧然身子倏然向后倒下,原本坐在身下的凳子也被他给撂倒了。
“砰”的一声,动静极大。
他神色惊慌地看着凤迟龄,身子跟着隐隐颤抖,嗫嚅道:“你……你明明答应过我,要放了我的!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这下,客栈内四面八方的人都被他这句话给吸引了视线, 但却没有一个人肯上前阻止,只在下方窃窃私语,皆是一副身不关己、冷眼旁观的模样。
漠然的视线扫视过来, 萧然紧张的冷汗直冒。
他哆嗦着腿,连忙向后爬了几步,可没爬两下,就有一道冷凝凝的寒气直逼后背。
“我说的是或许, 可没说一定会放了你。”
寒气腾腾,气势汹汹, 萧然感觉在这一刹那,自己的后背仿佛都要被生生冻僵了。
唇色苍白,面容枯槁。
他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就在以为死期终要来临时, 猝然双目紧闭,抱头蜷起身子,形成一个缩头乌龟的形态,内心一阵狂跳, 一声卡在牙缝里的惨叫很快就要脱口而出。
可他默默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过了一时片刻,预想中的疼痛反而没有如期而至。
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全场顿时陷入一片哑然,就连周遭原有的窃窃交谈声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萧然战战兢兢地睁开一只眼,匍匐在地,慢慢放下双臂回头去望,而这么一望就让他一下子瞪大了双眼。
一位身着青衣,手无寸铁的男子,竟然阻止了凤迟龄的行动!
耳边蓦地响起一声剑吟,随着蓝光晃眼,溯雪剑横空出鞘,刮起阵阵刺骨寒风,空气中凝结出数以百计的晶莹白雪。
那些雪粒子以目前的情况看来是尤为安分守己,非常沉寂乖巧,实则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突然暴起,给人一个措手不及。
这里的整片景象,仿若蕴藏着一场呼之欲出的暴风大雪,势不可挡到掀翻整家客栈也完全不在话下。
胆子稍小一点的旁观者,一看如此景象早就吓得跑出了客栈,生怕殃及到自己。
可有些胆子大一点的定睛一看就能发现,与那戴面具之人对峙的人,正是他们口中那个爱国爱民的沈烨清沈公子。
“这是沈公子!”
“对啊,真的是沈公子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这不是废话吗,那姓萧的是沈公子的好朋友,他能见死不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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