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令陈忠失望的是,他并没有在余年眼睛里看到嫉妒的神色。
他傻兮兮地笑着,就像什么也不懂一样,跟第一次见面的他完全是天差地别。
相处以来,余年的性格什么的都被挖出来了,众人都知道,他只是装的严肃而已……
索性,陈忠更是看不顺眼了。
“小子,先生找你有话说,正在府里等你。”
“我这就去找先生,多谢副官告诉了。”余年扯了肩膀上的毛巾擦着汗水,
“嗤,小子!”
陈忠利索地别好木仓,直至如今,他都认为这小子完全是运气好,救了总统,逮住了袁贼。
一日一日地操练,余年身上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给人是小白脸的感觉了。
陈如毅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时,看见的正是壮硕了不少的余年,他穿着军装,扣子别别扭扭地扣到脖子处,一双漆黑的眼睛闪着如银河般的光芒。
“先生,你找我——”
在他面前,余年一如既往地热情,无论他面前的人是总统与否。
“嗯,我这里是有事找你,”陈如毅飞快地在文件底下签了个字。
这才腾出手拿起桌角的文件,扔给他,“你看看,”
余年似乎有所察觉,但还是慢吞吞地打开,看见熟悉的两个字时,没忍住惊喜地一唤,“长洲省长”
“嗯,你有什么想法。”陈如毅问出这句话时,仿佛在谈论家常便饭一样。
余年忍住没往下看,坦诚地道,“先生,你已经知道我家是长洲的了。”
“你说呢,”陈如毅头也不抬,反问。
余年笑了笑,“我猜,先生肯定是知道了,先生,您不用问我的想法了,我知道你在顾虑着我,我当初答应过你,愿意追寻您,便是包括了听你命令这一条,说实话,先生派我回我的家乡长洲,我高兴还来不及。”
听到这里,陈如毅一直压抑的最近终于没忍住轻轻上扬,开了个玩笑“你的意思,是我徇私喽”
余年笑笑没说话。
陈如毅更是爽朗一笑,合上文件,“你要是当我徇私就徇私,哈哈哈。”
过了好一会,陈如毅才真正地一副谈话脸,他站起身子,背着手立在窗前。
无声的一声轻叹。
“长洲,贯南通北,地理位置极其重要,实话告诉你,余年,我压根就不满足于只居于北方,我要让这原本就一家的民族,团结一起,真正解放。”
如今这个国家,一分为二,一南,一北,北有陈如毅**,南,是袁贼原来的势力。
现如今,袁贼势力已经削落了大半,但仍有几个省,因为历史缘故,还在混乱着。
自陈如毅统一以来,还时不时闹出点事,让人头疼。
而长洲,就是他们下手的着力点。
擒贼先擒王,长洲,袁贼留下的历史遗迹,实在是太深了。
余年渐渐无声,握着任职状的手也变得滚烫了起来,“先生,你相信我吗?”
这话,一如初次见面的时候,第一次见面,他们就互相信任了。
陈如毅转头,额前碎发拂起,现出了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皱纹,他爽朗一笑。
两人无声对视,默契地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余年带着一群保护他的人离开的时候,陈忠还有些别扭地送了他。
*****
这天的叶元忠回来,丢了手里的帽子,着急忙慌地跑上了楼。
仿佛火烧屁-股一样,让人不注意都难。
过了好一会,他才步履匆匆地走下来,手里拿着一堆文件,脸色实在是不怎么好。
“老爷,”
就连姜姨娘撒娇的声音,他也是熟视无睹。
最后,他本来要出门的,脚步一顿,回头望了眼面容妩媚的姜姨娘,脑子里迅速闪过什么。
他的眼神又重新布上了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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