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父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知道不是他女儿一头担子热就好了。
尤年这小子,藏得也够可以的。
薛母停下手,在他旁边坐下,视线朝楼下瞥了瞥,“你这会装醉,留你闺女和那小子在一个房间,你就不怕”
“怕什么?他敢!”薛父一听这就急了。
而且他想着,那小子还醉着呢,不可能的。
薛母笑笑不说话,没提醒他。
胆大的一直是他们闺女,不是醉了的那个。
而且,他都能装醉,为什么尤年又不能。
这两人要是互相喜欢,加上喝了点酒。
薛母没敢深想,怕忍不住告诉了他。
所以说,世界上最了解薛诗若的,还要属她妈了。 佣人打扫完房间后, 窗帘是直接拉开的。
从床边看去, 外头的景色笼罩在晕黄的灯光下,一闪一闪的。
薛母离开后,薛诗若就站在那, 怔怔的,也不知道要干啥。
床上安静躺着的人忽然翻了个身, 盖了一半的被子滑下,薛诗若小小一惊,她看过去。
尤年右手覆盖在额头上,那双魅人的桃花眼闭着, 薄唇微抿,眉头因醉酒不适微微皱着。
另一只手, 骨节分明,轻轻放在腹部,微曲着。
薛诗若眸子轻轻闪了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偷偷看了眼门口,确定暂时没有人会进来后, 她挪动屁-股,干脆坐在床沿。
近距离的接触, 让这个一度宣传尤年所有权的女孩红了脸蛋。
她深吸了一口气, 没有照顾醉酒的经验,干脆就撑着下巴盯着他的俊颜看。
心跳的频率渐渐随着时长增加,薛诗若以前最喜欢的是那双眼睛, 黑如曜石,仿佛能将人吸进去。
可是这么一看,她发现,她已经说不出来喜欢他的哪里的,好像,都很喜欢。
黑夜有一种莫名的魔力,引得人心跳加速,胸-口就像揣了好几只小兔子一样。
……
就这样不知看了多久,
尤年掩在手下的眼睛动了动,脑中一片眩晕,他的眼睛,就像迷在雾里一般,睫毛又翘又黑,没了白日里的冷冽与漠不关心。
猛地移开手,眼睛被灯光刺激的出了眼泪。
薛诗若没想到他会这个时候醒来,吓了一跳。
“你醒来了”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尤年脑子慢了半拍,额前的碎发乱乱的。
“对了,我去给你倒点水好了。”薛诗若着急站起身,她好歹还记得薛父应酬醉酒后,薛母会倒茶给他喝。
尤年伸手揉揉酸痛的太阳穴,
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姑娘已经开门出去了。
他慢吞吞地坐起身子,渐渐清晰的视线在屋里绕了一圈,这间房间他并不陌生,应该说,小时候来了许多次了。
……
薛诗若在安安静静的一楼绕了一圈,没见着其它人,便光明正大地倒了一杯茶上楼去了。
这会尤年已经缓过劲来了,盯着大开的房门看。
果不其然,就一会,薛诗若端了杯水进来,一杯水,半路洒了一半,也就只剩一半了。
“喝水,”
薛诗若好歹悠着点,不像体育课送矿泉水一样往人家怀里捅。
尤年默了默,酒喝多了也是口渴,干脆没拒绝。
喝完水,他掀开被子下床。
薛诗若看着他的动作愣住了,“你要去干什么?”
“回家,”
尤年今日穿了件白衬衫,下身是黑色休闲裤,他埋头拨弄着乱了的衣服,慢条斯理的动作,认真、仔细,仿佛手下的是珍贵的物品。
他的脸上浮着醉酒后的惨白,如果不是知道他喝了酒,可能都看不出来他的不正常。
薛诗若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拦在他面前,“不行,你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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