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有很多话跟你说!”他的一只有力的手臂紧紧拽住了她,她努力挣扎了一番,但她的力气在他那里简直就是和风细雨,他的手依旧攥得她走动不了一步。“你快松开我,让人看到就不好了!”她急急地说道。
“怎么是怕李路生看到我们在一起?”他问这话时蹙起了眉心,“他有什么理由生气?你本来就是我的,他只不过是钻了个空子!”他说的轻描淡写。
就是这种轻描淡写,一下子就把程四梅激怒了。
她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忽然就把他的手臂甩开了,两只眼睛怒视他,以从来没有过的那种愤懑对着他喊,“路生他没有理由生气?可是我是路生的妻子?这就是他的理由!倒是你,了不起的蒋所长,言而无信,始乱终弃,说好的誓言跟冬天的寒风一样留给人心里的只是萧瑟!路生是不如你,长得不如,家境不如,学历不如,但他真实,他说到做到,他是个正经八百的男人,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他义无反顾地冲了过来,帮我保住了妮子,让我们娘俩没有骨肉分离,这些都是路生做的,而你,蒋所长,你又做了什么?你只是会在事后还如此厚颜地说什么,他没有理由!告诉你,若是路生没有理由,这个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理由,尤其是你蒋红旗,更没有理由再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我面前!”这番话说完,她像是疯了一样跑进了医院,任凭眼角的泪水,在风中被吹散……
蒋红旗站在那里,没有动。
“红旗,你咋在这儿?让我好找!”白雪晴从医院里出来,老远亲亲热热地喊着他。
“我出来透透气!”蒋红旗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她伸过来要挽他胳膊的一只白嫩的手,继而淡淡道,“你看过伯父了?我妈说让我送你回去!”
“红旗,不如让我留下来帮你伺候伯母,好不好,你知道的,伯母很喜欢我,若是我留下来陪着她聊天,她一定很高兴,她高兴了病情就会好转,你呢,也可以专心去做自己的事儿,不用老被困在医院里!”白雪晴仰起头,白嫩的脸颊上掠起一抹娇羞,“旗,伯母昨天跟我说,她希望我们的关系能更进一步,你……”
蒋红旗不合时宜地在这个时候打了一个冷战。
“你……咋啦?”白雪晴注意到这个小细节了,有些不喜地撅起嘴来。
“我……我有点冷,走把门,我先送你回去!”蒋红旗说着,就率先往街边走去。他骑了曲海涛的摩托车。
“旗,你咋跟我这样客气啊?”白雪晴追上来。
“你……还是把那个红字带上吧,我听着有点不太习惯,总觉得那不是在叫我!”蒋红旗浑身又忍不住抖了一下。
白雪晴强忍着的情绪这个时候爆发了,化成了两滴眼泪,“好吧,其实我……我只是想让伯母高兴,这样称呼你,我也是不太……习惯的……”说着,她低下头,任凭眼泪掉在了手背上。
蒋红旗看到了。
他犹豫了下,想要说点什么的,但却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就转了头,当做没看到。
“蒋红旗,我……我是真心喜欢你,我爸爸也说你不错,他还说这康城中医界,你是青年才俊,以后大有可为,说有合适的机会一定会让你施展才华的……我爸爸还说……”白雪晴还要继续说,蒋红旗却已然坐到了摩托车上,对着她说了句,“上车吧,咱们走!”
“唉,好吧!”白雪晴只得停止了话茬,跳上了后座,两只手 环绕过他的腰间,犹豫了下,但还是把头伏在他后背上,轻轻讷讷一句,“蒋红旗,你的后背真宽阔,好有安全感!”
“你坐好了,我要发动了。”蒋红旗身体下意识地往前靠,想要避开她的头。
但他无法避开,因为对方已经是攀援在他身上的一根藤,不管他怎么变幻姿势,她都如影随形般的跟他紧贴在一起。
最终他还是放弃了,转动手把,脚下用力,摩托车就跟咆哮的野兽般发出低吼,而后,车子就冲了出去。
程四梅站在五楼的窗口那里,眼看着他载着那个年轻的长发女子,如同美女与野兽般的驰骋而去,她嘴角忽然就荡起一抹淡淡的冷笑,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自己跟蒋红旗之间有着永远无法跨越的深壑,所以,放下吧,这种无妄的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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