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蒋所长,您……不嫌弃就坐会儿吧!”程四梅看看他那身高贵的衣裳,急忙扯过来一个棉垫子放在炕沿上,一脸歉意,“家里太简陋,让您见笑了。”
蒋红旗打量着整个屋子,虽然摆设不多,家具近乎没有,但屋子里一切都收拾的齐齐整整的,看不出一丝的杂乱,就跟眼前小女人一样,看起来普通,其实身上却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在吸引着他。
“你当我是什么人?”他这语气里就带了几分愠怒了。
我……
程四梅再度被他的奇怪言语弄得不知所措,看向程爱香,香子同志终于沉不住气了,“表哥,你要坐就坐,不坐咱就走,耍啥子脾气啊?看都把四梅紧张成啥样儿?”
蒋红旗看了一眼小女人,果然见小女人额头上,鼻尖上都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儿来了,不觉心中又是一阵纠结,暗道,蒋红旗,你若不是疯了,就是在去往发疯的路上呢,不然,怎么会如此莫名其妙!
程四梅看着他,脑子里一直在想,到底哪儿得罪这尊大佛了?
大佛没等她想明白,起身就往外走,走到院子当间,丢过来一句,“走!”
“四梅啊,你可别有意见,我表哥惜字如金,人家可是城里人,不比咱们乡下人实在……”程爱香不好意思了,跟程四梅解释。
“你小点声吧,被你表哥听到了 ,回去收拾你!”程四梅笑了。
“我才不怕他!哼,回去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真是的,来一趟非得搅闹得别人心里不舒坦,跟我那个舅妈……一样一样的!”后头这话,程爱香是压低了声音说的。
外头车子已经发动了。
她小跑着出去,“四梅,回头我再来找你啊!”
“嗯,你们慢点走!”程四梅送出门来,站在那里,山风顺势而下,吹乱了她的发丝,她抬手去挽,动作轻轻柔柔的,跟一幅画似的,背景是一座青冉冉的高山。
“表哥,你到底走不走啦?”见他一直盯着车窗外看,并不走,程爱香很纳闷。
蒋红旗没有说话,车子疾驰而去。让隋玲没想到的是,从乡下回城里以后,自己儿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食量大幅度下降,性子也变得沉默了,不管老蒋再怎么说他,他都不理会,跟没听见似的,把蒋保国气得直说这儿子傻了。
光傻了还不算,几天就看出来人消瘦了。
不正经吃饭,能不瘦吗?
这下隋玲可急坏了,逼着蒋红旗去医院检查,蒋红旗也不反对,一溜儿检查了一遍,什么毛病没有,可就是食欲不振,精神不济。
正道儿是想不出办法来了,隋玲就想到歪道上了,她手下的一个老编辑偷偷跟她说,“社长,我可是听说有掉魂儿这回事,你家孩子该不是最近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掉魂了?”
啊?
隋玲本来是不信这些邪门的事儿的,但想想,也实在是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就对这编辑的话上心了,想来想去,最近蒋红旗也就去过一次小北村,难道说,是在那里把魂儿丢了?
她急忙就给香子打了电话,说了蒋红旗的事儿,让她爹娘想想办法,看乡下有没有什么人能解决这个问题的。
香子一听表哥出事儿了,不敢耽搁,当天就回家了,跟爹娘说了这事儿,爹娘怎么去想辄的,她不知道,她去看了四梅,四梅问起上次蒋所长是不是生气了?
她就把蒋红旗的现状说了一遍。
程四梅惊讶,掉魂儿?不会吧,蒋所长那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乡下是有说小孩子被惊吓后掉魂的事儿,可蒋红旗多大啊?
“我也觉得不可能,不过我那舅妈太紧张的表哥,想要折腾,就由她折腾去!”程爱香吃着程四梅从山里摘来的野果子,说道。
“香子,你说,我是不是该去看看蒋所长?”程四梅犹豫着问香子。
“用吗?我看还是算了,我舅舅倒是挺好的,就是舅妈跟表哥都怪怪的,你别去了,别好心再惹一肚子气回来!”程爱香实话实说,真心替着四梅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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