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你也是看着他长大的,知根知底,如果被他咬死是马菜花的勾引他去的芦苇荡,事情还不是回到原点了,她照样得以死明志。”
赵旺财吸了一口旱烟,突出青烟,看了看赵兴,很明显看他的态度,无奈的赵兴摇了摇头,表示同意赵元宝的观点,让赵三秋指证,那是一条死胡同行不通。
“这件事情的根源就在于赵三秋,如果我们以村支部的名义强压下去,流言蜚语还是无法从根本上制止的,我知道三秋那个混子不是好东西。
可是只要他不表明态度,赵畅娘就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一次去县城可是花了不少钱,好不容易有这个冤大头,能放手才怪勒。
要不然这样,让马菜花找个人家嫁了,避开赵三秋家的纠缠,这里头谁是谁非,我们真没有办法分得清楚,一笔糊涂账啊。”
赵兴,赵元宝互相对视了一下,考虑这个可能性,要是马菜花嫁出去,家里老的老小的小,这可怎办?还有这个嫁人的人选,都是另一种麻烦。
“嫁人还是算了,不说有没有合适的,就是有合适的,家里老人孩子怎么办?总不能带着她们嫁人吧,这可说不过去啊,我看啊,还是召开一个会议,
向社员们说清楚,没凭没据的,出了人命可是要负责的,即使赵三秋恢复过来,想要当面指证马菜花,那也要有人证物证,空口白牙那可是污蔑,
是要付出代价的,寡妇门前是非多,我们能帮一下就帮一下,别弄得要死要活的,这也农闲了,要不,我们组织村里人学习一下语录,加强一下思想教育。”
“嗯,这样也好,赵三秋家的工作我去做。”
赵家村各家各户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亲戚,赵旺财跟赵三秋的爹,是叔伯兄弟,虽然血缘有些远,可是到底是一家人,有他去调节会比其他人容易的多。
知道真相的黎奶奶听着赵兴把意见传达,抬头看了看一脸憔悴的马菜花,再也没有以往的风情,精气神仿佛都让那条绳子带走了。
唉,女人不易,尤其做了寡妇的女人不易,可是她又不能说出事情的真相,要不然牵连到自家孙儿,黎家是外姓人,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
可是双方发生冲突的时候,这种歧视就会显现无疑的,她可不想一时做好人,害了自家孙儿,到底阿志的出身牵连着地主血脉,是阶级敌人,
人心里都有一杆秤,谁亲谁远都有一份哈数,只要不是不着调的,都会向着自家血脉的,黎奶奶经历过多少风雨,心里门清。
松口气的她看了一眼,乖巧可爱的小孙女,淡淡的笑了笑,黎嘉钰也抬起头,甜甜的笑着,只要不牵扯到自家人,别人的生死她不在乎,
不要说她冷血,也不要说什么自私,当初她们为了那点粮食往自家门口吵闹的时候,那点想要帮助村民脱贫致富的心思就没有了。
“这件事呢,到此就打住,谁要是无凭无据的乱说话,那我们就去公社或者公安局好好评评理,逼死人是要偿命的,别以为上嘴唇碰着下嘴唇不用负责。
还有,既然你们闲着无事,从明天开始,钟声响过之后都到这里来学习*主席语录,加强一下思想净化,想一想旧社会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社员们安静的听着赵兴讲话,女人们手里拿着针线活,除了偶尔的咳嗽声,都安安静静的,赵畅探头探脑的往里看,黎嘉钰无奈的站起来。
黎奶奶坐的位置比较远,出入并不影响大家的视线,她看了看自家孙女,点点头,小孩子有什么错,黎奶奶并不会因为赵畅是赵三秋的孩子而拒绝让鱼儿跟他玩。
赵畅看到她一把拉过她的手,为了配合她脚步并不大,找到一个僻静的背风口,那是麦秸垛,麻利的抓下来不少干燥的麦秸秆。
“鱼儿,坐。”
黎嘉钰觉得他心事重重的,并不反对,一屁股坐在上面,对于这个经常遇到说上几句话的小孩子,她的耐心还是挺足的,怎么说都是自己第一个小伙伴。
“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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