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暖蹙着眉头,找了理由拒绝了他,回头便将此事告诉了宁彦亭。等第二日,上了早朝,宁彦亭当即给楚斐参了一本,说他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说得楚斐目瞪口呆。
近日大皇子有了麻烦,那贪污案也让当今圣上发愁,又听说弟弟给自己惹事,他烦躁的不得了,也无暇多安慰弟弟,顺着宁彦亭的话找了件差事塞给楚斐,可是让楚斐再也没有机会能缠着宁暖了。
楚斐怨念不已,等下次再给宁家递信,说起宁朗的近况时,也忍不住又另外写了一张纸,在信上抱怨了一通。宁暖看完,连给江云兰也懒得给,当场便烧了。
可得了差事,楚斐也没有不好好做的道理。
隔了没多久,又是满朝文武都听说了,那个贪污案有了大进展,是安王找到了关键线索,帮了很大的忙。
京城之中,又多了许多关于安王的流言。贪污案事关重大,涉及范围又广,许多人都盯着这件事情,就连京城里头的百姓都听说了。如今安王名声正好,又在这个案子里立了大功,京城百姓又说起了他,提起他时,再也不提原先废柴王爷的称号,都说安王办事得力。
香桃这个大嘴巴,自然也没忘记将这件事情转告给宁暖。
“奴婢可真是瞧不出来,那安王竟然还这么厉害。”香桃惊讶道:“奴婢听说了,那个案子可是难办的很,连老爷都愁眉苦脸的,怎么安王被派了个差事,就正好找到了线索呢?”
宁暖毫不在意地道:“或许安王本来就厉害。”
“小姐,您怎么还为安王说话了?!”香桃惊讶:“安王他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宁暖说:“就算他是登徒子,他若是真的厉害,那也是个厉害的登徒子,这有什么关联不成?”
“这……”香桃忐忑地看着她:“小姐,您该不会是对安王……”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宁暖用手中的书敲了一下脑袋。“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些什么。”
香桃捂着脑袋,还有一些委屈。
“小姐,不是奴婢乱说,可是小姐您可是难得说安王的好话,这能让奴婢不担心吗?”
“我何时说安王的好话了?”
“怎么没有?!小姐您都夸安王厉害了,难道还不是说安王好话?”
“这是实话实说。”
“奴婢可从未见过小姐您对其他公子实话实说过。”香桃小声嘀咕:“奴婢以后可不敢再在您的面前提起安王了,若是小姐您真的对安王动了心,那夫人发起火来,奴婢可就遭殃了。”
宁暖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书:“你这丫头,还会颠倒黑白了。只说安王办的事情,先有那书院奖金,后有补助银,如今又立了大功,整个京城的人都在说安王厉害,难道还不准我说了?”
“可是小姐您……”
“我只说是安王厉害,可京城里头,厉害的人多的是,只安王一个厉害,也能算数?”
香桃狐疑地看着她,直到又被她敲了一下脑袋,这才罢休。 宁朗出门时,春天已经过去了大半,天气很快便渐渐热了起来。春衫换成了更加轻薄的夏衫,小丫鬟们一得空,便躲到屋檐底下去乘凉,宁暖也比从前更不大乐意出门了。
一到夏天,京城里的冰就成了紧俏物,江云兰早早就抓住了这个机会,找门路买了许多冰存着,趁着天气一热,让人用这些冰制成了吃食放在食铺里面卖,果然大受欢迎,让她赚了一大笔银子,连着好几日都笑眯眯的,心情愉悦的很。眼看着天气燥热,她甚至大手笔地使银子给宁暖做了一面玉席,人一躺在玉席上面,便能散去一天的热气,冰凉舒适,宁暖也喜欢的很。
玉席制好送到府上的那天,汪全也得了楚斐的命令,拉了一车的冰过来。
自从宁朗离开京城以后,楚斐便时时过来献殷勤,若是宁暖出门,总是能有几回碰着与他偶遇,而宁暖不出门时,他也三天两头派汪全送来东西,件件都符合宁暖的喜好,只是江云兰一早就吩咐过,因此楚斐送来的这些东西,连宁家的大门都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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