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百姓们只见到宁朗怒气冲冲地进了安王府,又过去了许久,竟是直接被安王给赶了出来!
安王府的管事还嚣张地站在门口,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宁朗道:“若不是我们王爷喜欢王妃,你一个小小武官,如何能攀得上王府。再说,此事是你那些手下先动手,难道还要污蔑我们安王府不成?小心我们王爷上宫里头告个御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宁朗险些被气晕过去。
众人又是惊讶,又是不解,实在是不明白,原先安王还与宁家来往密切,如今怎么说翻脸就翻脸,竟然连宁少爷的面子都不给。
宁朗气急败坏地走了。
京城里头又多了许多流言,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说是安王早早便已经看宁家不满,原先是看在安王妃的面子上,这才忍了下来,如今却是忍无可忍,在宁朗手下犯到他头上时,这才终于爆发了。
此事传得玄乎,也不知道真假,众人也是半信半疑。
可紧接着,又有许多消息传出,比如在安王妃嫁到王府之前,安王便与宁家少爷不和,两人还动手打过好几次,宁家少爷更是以下犯上,打过好几次安王,除此之外,安王也曾经不止一次地说过对宁家少爷的厌恶……许多或真或假的消息冒出来,也侧面证实了安王府与宁家面和心不齐的事情。
如今安王忍耐不了,终于与宁家少爷翻脸,一面是丈夫,一面是兄长,唯独心善的安王妃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宁暖可当真是无奈的很。
楚斐计划这件事情的时候,没有与她商量,还特地叮嘱王府下人瞒着她,等她知道消息的时候,外头关于楚斐和宁朗决裂的消息已经传得轰轰烈烈,几乎全城的百姓都听说过了。
“王爷!”宁暖生气地道:“您竟然瞧不起哥哥?”
楚斐立刻讨好地凑过去给她捏揉肩膀:“阿暖,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哪里敢讨厌宁朗?我要是讨厌他,我还能忍他到这个时候?我先前就与你说过,要让你哥哥和杨真去大皇子那儿,你不是也答应了?”
宁暖斜着眼睛看他:“这便是王爷的计划了?”
“正是。”
“如今可是全城的百姓都知道了,说是安王府与宁家决裂,王爷您不但打了哥哥的手下,下了哥哥的面子,甚至还在朝堂之上与我爹起了争执,这就是王爷的计划了?”
“……正、正是。”楚斐点头点得艰难。
“那王爷考虑过我?”
楚斐的声音顿时矮了半截:“只得委屈你一番……”
宁暖没好气地道:“王爷说也不与我说一声,倒显得我里外不是人。我是王爷的王妃,自然是要站在王爷这边,可哥哥怎么办?爹爹怎么办?如今王爷与宁家‘决裂’,我自然也不好再时常往宁家跑,我娘他们也是,以后也不能再来王府,王爷这一番计划,倒是把哥哥和杨姑娘送到了大皇子身边去,可我却是没处去了。”
楚斐着急道:“你怎么会没处去,安王府不就是你的去处?你要是想家了,咱们在宁府隔壁还有一处宅子,你去那儿住几日便是,隔得这般近,你想见你哥哥,你娘,你爹,想见就能见到。”
他顿了顿,又说:“我也早觉得你哥哥烦了。先前他不在的时候还好,平时也就只有青鹿学堂那些孩子吸引你的注意,可自他从边关回来了以后,鲁小将军忙着锻炼,沈寒山忙于公务,他无处可去,还时常来找你,可分走了你的不少心力。如今我们王府与他决裂,以后他可就没有理由来找你了。”
宁暖:“王爷说得是哪里的话?我虽然还分心在青鹿学堂和哥哥那,可那也是王爷不在家的时候,王爷在府中时,我有哪回没有陪着王爷?”
楚斐掰着指头数:“十日前,本王提早完成了公务,本想回来找你去茶楼听书,结果你却与宁朗先行去了青鹿学堂,在青鹿学堂待了好几个时辰才回来,让本王一番苦等。还有半月以前,本王特地请出假来,本想带着你去京郊游玩,谁知宁朗又找上门来,和你抱怨你娘的事情……”
宁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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