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被子哪都没去。
反正五六月的天气又不冷,抱着被子凑合一宿,尽快带她走就是了。
杨锦荣这么想着,抱着被子坐在院子里没动,陆锦绣关了门,压根都没出来看他一眼。
星星越来越亮,虽然白天没做什么,但他的脑子却一刻都没停过。前世今生,江山,天下,朝野,阵国,土谷浑,突绝,蔡明凡,火焰令,从内到外,从粗到细,各种事情,有时候直是心乱如麻。
他越加觉得困倦,就将被子披在身上,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
夜里,冷风一阵一阵从身边掠过,怎么说,便是入夏,这昼夜温差也不小,迷糊到半夜,他就觉得有些睡不着了。
忍不住披着被子,从旁边找了个细木棍,插进门逢,一点点打开了门销。
门开了,他披着被子走进去,又轻轻关了门。
陆锦绣好像睡着了,他进来,她丝毫没查觉。
地上不能睡,他悄悄凑到了陆锦绣身边,靠边占了个地儿,心中美滋滋的。
这一觉睡得踏实,快天亮时,却恍惚中听有人叫陈将军,
醒来一看,却是陆锦绣在睡梦中叫陈文忻。
杨锦荣当即没了睡意。
同睡一床,明明就该是他的女人,她却在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他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火,
他伸手拉了拉衣领,见陆锦绣正好转过身来,月光明亮透窗,照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盛似白雪,尤其她身上仿佛总有一种让人迷幻的气息传过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从细微的空气中咀嚼出一股香甜。
这种香甜泌人心脾,叫人意识不清,
就像三年前在丹阳县府书房一样,他压着她的身子,从身上传过来得气息仿佛撩动他身上的一把火,控制不住的要把自己点着。
他轻轻靠近她,白天,他跟陈文忻说明他们同睡一床时,她还极力辩解,当时他就有一种想法,恨不得直接将她变成他的人,这样,所有的问题解决了。
他是个暗卫组织的主子,他本来无须什么事都堂堂正正的,兵法有云,兵不厌乍,本来就近水楼台,能得月时为何不得月。
他离她越来越近,也觉得自己一下子变得阴暗起来,但他清楚,他要这样做,他是秦王,不过一个小小的女子,他说想要,半个天下都是他的。
他微张的唇,做好一切准备,正要落下去的时候,陆锦绣仿佛感觉到什么,猛地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近在咫尺,滚热的呼吸打在对方的鼻息间,气氛一下子微妙起来。 陆锦荣没继续动, 陆锦绣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身子一缩,
“你-你- 你干什么?”陆锦秀声音颤抖,拉了拉旁边的被子,吓得想往被子里钻。
被子被杨锦荣的手压着,他用胳膊撑着,眼睛盯着陆锦绣的一举一动。
陆锦绣也是有些出乎他意料,若是以前, 她一巴掌早飞了过来。此时,看到他这个样子, 她却像一个被狼盯上的羊,吓得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卷缩在一起, 随时警惕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杨锦荣这个姿势, 撑了半天,是进是退,大脑一下子不知所措,最终, 他还是抽回了身, 坐在陆锦绣的对面,眸色越加凝沉,
“我刚做了一个梦, 梦见我们身处险境, 你为了救我不顾生死,濒死前还对我真心告白,说你这一生谁都不想嫁,只想跟我在一起。我很激动。”
他的声间回荡在夜里,温纯而沉厚,给他刚才的行为作了一个完美的解释。
陆锦绣仍旧缩在那儿,哪相信他的鬼话,分明就是自己想干点什么下流行径,被发现了,还装得正人君子一般。
杨锦荣叹息一下,走下榻穿上鞋子,拿起他的被子,又出去了外面。
外面,夜色已经放亮,但此时却是一天最冷的时候,他披着被子坐在院子里,将自已果得严严实实。
天很快放亮也渐渐暖和起来。
陆锦绣起得早,一早在厨房做了些饭,送到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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