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洛城的时候天色又晚,就在洛城效外,有一间便有一间客店,这间客店住的客人一般都是天晚来不及进城的,他和陆锦绣已走了一天一夜,再不休息怕是要双双倒下了
客店门口,有伙计替他拉过马,也有正好的上房,不过就剩一间。
如今对他来说也没法挑剔,一间两间,便是柴房也可以住一晚。
屋子里,两个人脱了外衣,陆锦绣看了看陆锦荣有些忧心的摸了摸他的头,
“你的头怎么这么热?
“没事。”陆锦荣推开陆锦绣的手,一副毫不在意。
陆锦绣看了看唯一的一张床,
“今晚你睡床上,好好睡一觉,我就在桌上趴一会儿就好。”
“你睡床上。”陆锦绣话还没说完,就已被陆锦荣打断。
陆锦绣脸上浮上几分不安,
“你头都热成这样了,你不好好睡一觉,明天哪有力气跑啊,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嘛,你倒下了,还怎么保护我。”
陆锦绣一双圆圆的眼睛盯着他。
陆锦荣嘴角微笑,
“我总不能一直这样,一淋雨就病倒,一淋雨就成了一个废人。”
他语中几分忧伤,前一世,他的病一直没好。
这件事成了他一生中的一个弱点,为了锦绣,他得克服。
他心中恒定,也正尝度着挺过去。
陆锦绣又望了望床,顿了顿,
“要不这样,你先上床,睡一觉,我去看看店里有没有吃的,然后,晚上的时候,我们两个可以挤一个床,反正,都这个时候了,也用不着记较那么多了。”
陆锦绣说着,低了一下头。
陆锦荣想了想,也没拒绝,生死关头,确实也顾及不了这么多了。
屋子里,他确实觉得头很不舒服,一躺下便是一睡不起一样,便嘱咐锦绣道,
“锦秀,如果我一会醒不过来,你就叫我,我们不能耽搁太长时间,说不定雨一停,就会有追兵上来。”
“放心吧,我一会还要叫你吃饭呢!”陆锦绣爽快答应。转身便出了房门。
陆锦荣往床上一躺,就闭上了眼睛,这一睡便直觉得浑身沉重不已,想醒仿佛也醒不过来一样,等睁开眼睛时,只看见桌上的灯亮着,陆锦绣趴在桌边睡着,桌上放着饭菜,还一动未动。
他起身下床,叫了叫锦绣。
锦绣幽幽醒来,还未清醒,便起身用手摸了摸锦荣的头,
“你的头还一直很热。”陆锦绣忧心的道。
陆锦荣拿下陆锦绣的手,神色淡然,
"没事,睡了一觉,我觉得好多了,先吃饭吧。”说着,他拿起筷子递给陆锦绣。
两个人默默吃完了饭。
烛光映着两个人的面孔,外面又开始下雨,越下越大。
直到现在陆锦绣仍然像在做梦一样,昨日她还是明明在屋子里闲来无事,安然度日,今天就跟陆锦荣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一路风吹雨打,奔波不停,所有的一切她都没看见,只是陆锦荣一直在说,县府被封,后面有追兵,一切好像他一个人演的一场戏一样。
不过,这场戏太过真实,她竟然不敢不相信。
她坐在桌边看着陆锦荣,有些彷徨无措,惶恐不安,
“锦荣,你能不能跟我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陆锦绣的声音微微颤抖,两只眼睛看着陆锦荣渴望着他能说清楚。
陆锦荣长出一口气,事情很复杂,他不知如何说起,他怒力回想了一下前生的事,道,
“我们能住县府,爹他能做上县令,你知道周银雪家拿了不少银子,加上我们家祖上做药材的积蓄,几乎全拿了出来,才换了一个县令坐。”
他望着陆锦绣,
“周银雪为什么舍得拿那么多银子,给我们,原因也都是官商一家,我们家祖上没有为官的,到爹这辈才考上个秀才,然而秀才有几个能做官的,还不是拿了银子,大业朝新皇只顾享乐,每日消迷不振,整个官府,上行下效,蔚然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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