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龚顺着光线只看清了她裙子酒红的颜色,以及一个削瘦但精巧的下巴侧影。
这女人给自己的感觉太过复杂难言,
最开始她的确是在跟踪自己,这点成龚百分百确定,不然吃了近三十年的饭都白吃了。
而且在他要真的动怒的时候她也是确确实实地在主动勾引自己。
不然哪个女人吃饱了撑的舔他手心?
但她就是从头到尾一个字儿都没说,哑巴么!
那当然不是!刚才一起登云驾雾的时候那把嗓子咿咿呀呀哼哼唧唧可欢了……
真是奇了怪了,被他故意言语奚落也一声不吭,手机照过去却高傲地撇开脸看也不看自己,跟只高高在上的凤凰似的。
成龚没好气地收了手机。
视觉在刺目的光明过去之后立即陷入了更浓更稠的黑暗,她的面孔身姿完全和夜色混为一体。
那感觉十分难以言喻。
他眨了眨眼,有片刻恍惚。
再睁眼的时候瞳孔适应了光线,她黑白的影子再次清晰起来。
想要出去看看把人送到路口拦辆出租,脚步迈出又顿住,嘴里骂骂咧咧啐了一口,转身就走。
苏瑭饶有兴致地看他踢飞了巷子里的一块小石子儿,从兜里摸出什么铃铛响,很快前面不远处铁门“吱嘎”被拉开。
原来这男人真的就住在这条巷子里!
随着铁门内的木门接着被打开,立马传出打雷似的狗叫,那架势,不知道体型该彪悍到什么程度。
“去!”
男人的声音低喝了一记,“对门儿老婆子被吵醒了明天喂你吃毒骨头!”
狗叫声戛然而止。
跟着是“嘭嘭”两声,铁门木门先后合上。
苏瑭摸了摸下巴,被捂着嘴巴这么久,骨头都要被捏碎了,啧~
这男人肯定还是以为自己是谁派来的,想当然认为她早就知道这是他的落脚点,所以也没有避讳没有遮掩,直接就暴露了住处。
虽然初次见面连名字都没交换,甚至话都没说上一句。
不过苏瑭还是觉得收获不小。
至少这次这颗草,绝对不是附篇里的,明明那么凶残,现在身上除了正常应有的酸涩没有任何别的不适。
好东西就是好东西。
不过嘛,苏瑭慢慢朝外面大路走,心想这男人脾气果然是欠,张牙舞爪跟他养的那条叫起来打雷似的狗差不多。
这次不管任务如何,她非得要把他驯成个哈士奇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没打脸! 知道了任务目标的住处, 苏瑭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第二天在宿舍里美美地睡到中午才爬起来。
手机里没有任何新消息, 好姐妹简荏事后不说电话, 一条短信都没有。
估计巴不得她昨晚在外面被野狼吃得骨头都不剩。
苏瑭可不是什么好人,算计她的当然不能轻饶。
想了想她主动把电话打了过去。
“呀, 小酥糖啊~” 简荏大概是吃惊的, 没想到这么早她就能爬起来, 不过称呼又变回了那粘粘糊糊的三个字。
“简荏,昨晚你们怎么把我一个人丢下就走了?”
苏瑭声音淡淡的, 单刀直入。
“呵呵, ” 简荏干笑两声,心想还是一如既往地直接, 语气立即变出些低落来, “你王哥被人打了, 后来着急送医院, 这不, 现在还在这里守着呢……”
“哦,这样啊。”
她像是心平气和接受了这个解释, 语气倒是跟以前那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呆蠢一模一样。
简荏觉得哪里怪怪的。
昨晚那个突然大变样的室友像是自己喝多了产生的幻觉。
而且经历了昨晚那样在酒厕所发·春的遭遇, 脑子怎么还能这么单线程?
苏瑭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故意沉默了一下, 留给她在脑子里自由飞翔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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