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除了刺青和成龚,当然也盯着白皑,以防师徒两串通起来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不过手下回上来的结果也是令人失望的。
白皑家除了他自己,两天也没见人进出。
“你鸡眼长眼白里啦,瞎抽抽啥呢?” 小白大嗓门儿扯开就嚷嚷起来。
他正处于走在街上都不能被人多看一眼的年纪呢,更何况被瞪了,一颗红心向师父,外人来者不善,他当然没有好脸色。
“一边儿去!”
成龚却插话进来,齐斯贤盯人都盯到自己徒弟那里去了他当然知道。
这么几年如果说有什么让他珍视的,这个徒弟就是唯一了。
他完全是养着养着就养出了感情,把他当亲儿子看的,黑子都只是干儿子,轻重可想而知。
“今天你先回去。”
不想把宝贝徒弟牵扯进来,成龚一嗓子吼完就直接上手拽住了齐斯贤的领子。
有些话,是该提前说清楚。
齐斯贤被抓着领子就没了面子,即便自己的手下都在外面瞧不见,但还是横眉竖目,脖颈青筋直冒,浑身劲头都使出来要把人掀开。
但今天成龚像是吃了大力丸似的,怎么都掀不动。
那晚在会所酒虽然他力气也大,后来脱开衣服,胳膊上都是五个指头印,但那力道齐斯贤还能招架。
此时却陡然发现,这个发小的力量竟然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老实点儿!”
成龚也是脸红脖子粗,声音出来像是虎啸,“从前是让着你,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还真以为能蹬鼻子上脸?”
齐斯贤愣了愣。
这从前可就得从到七年前那次了。
也是两人唯一动手那次,在许多朋友面前,他什么事儿都不知道呢,成龚走上来就是一拳直接把他揍到地上。
当时他爬起来就还了回去,虽然过程惨烈了点儿,但也算是打个平手互有损伤。
原来那还是让着自己了么?
想想也是,成龚被他家送去部队训了两年,那一身腱子肉比铁还瓷实,两根手指头就能把自己脖子拧断了,要不手底下捏着劲儿,他那会儿还能有命?
可惜当时他因为后来知道兄弟是因为白玥空口无凭的污蔑跟自己翻脸,气不过,气得狠了,也想不到那么多细节。
只觉得特么的自己比窦娥还冤!
他这么一愣,就被成龚几乎是拖着上了楼。
白皑听见楼上最里面的纹身室大门“哐”地被甩上,虽然抓心挠肺地想去偷听,但还是忍住了。
这兄弟俩,也该大干一架了,也许吵完闹完就好了也说不一定。
抄手机,直接回家。
得检查检查那女人脚踝的疤。
这次纹身既要有美感,也要起到遮瑕的作用,得好好研究研究,胜败就在明天了。
门口就是齐斯贤的保镖们,狗牌儿都不用挂,白皑拍拍保镖头头肩膀,“店看好了啊。”
说完双手插袋,回家。
楼上门关上,成龚松手按电灯开关,手劲儿刚撤,齐斯贤就暴起一拳,狠狠砸在了他腮帮子上。
他硬是脸都没偏一下。
倒是揍人的齐斯贤痛嘶一声,使劲儿甩拳头,后牙槽磨得咔咔响,“你特么骨头怎么那么硬!”
现在他完全相信成龚当初确实是让着自己了。
但他就是越想越觉得委屈,不管不顾地抡起拳头又扑上去,这回专挑软的地方来,直接朝他老胃砸。
成龚憋了一口气,生生受了这拳。
结果齐斯贤还是觉得拳头痛。
“成龚你牛逼啊!” 他甩开拳头食指杵到成龚鼻子前面,“你这么牛逼当初怎么没当着那么多人直接把我打死啊!”
成龚把他指头挡开,声音又沉又缓。
“过去的事,我不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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