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放心,刚刚在大部队撤离后自己又悄悄摸回去,远远隔着山头观望少顷。
果然就瞧见了那妖孽。
被凤凰寨那厉害的大当家按在怀里,一骑绝尘奔向山寨。
她果然跟那男人是认识的!
杨逸一直盯着那二人一马消失在视野里才啐出一口腥甜,竟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在乎。
这女人果然厉害。
明明要指挥千军万马,那孙正却丢下战场搂着女人上山了?
急什么?急着上炕扒被窝么!
先前他一出现就那么穷追不舍扑过来,也是因为在找她?
心口又酸又涩。
她呢?一开始就只是想要借他这股东风,好顺利回到男人的怀抱?
自己的“盟友”,自己的“女人”,呵!
……
“你这个骗子,别碰我~”
苏瑭很生气,秀美倒竖,红唇撅得老高,黑白分明的瞳仁瞪得那叫一个娇俏。
“不碰你?不碰你怎么爽利?”
孙義声音一如既往地拖着吊儿郎当的调子,“小兔儿乖,来,横竖都是一下,总要受着的,别跟我矫情……”
“滚蛋!”
苏瑭眼睛瞪大,手脚缩起朝床尾巴拱。
这是张木料不错的雕花大床,一看就是寨子里地位不凡的人才睡得起。
“嗳,你们女学生说话都这么不讲究的?”
孙義嘴角邪性地歪着,笑得狂放不羁。
“爷要是带着俩蛋儿滚了,你可要哭……来,张开,乖乖的就少吃点苦头……”
“嘶~”
苏瑭倒吸一口凉气。
小脸儿痛得泛红,眉心蹙着,沁起一抹薄汗,睫毛尖尖都湿了,可怜见的~
孙義多看了两眼,声音放软了些,哄骗之意越来越浓。
“说不疼那才是骗你的,爷明人不说暗话,痛就刚开始,之后就是麻,嘿,可能还会有点儿痒……”
“啊!别碰!”
苏瑭又重重地推了他一把,但怎么可能推得开。
男人那体格,壮的跟头牛似的,肌肉雄浑有力。
他不松动,杵在那儿就是一座山;他要是动起来,横着碾过来就是推土机,竖着砸下来就是打桩机。
所以小白兔还是无可避免落入狼爪。
“呐,你看,都肿成这样了……总要疼的,受着!”
“啊!”
女人带着颤音儿的独特嗓音穿透力十足,声传十里毫不夸张。
苏瑭叫得那叫血乎。
光听声儿都能想象那无助抓挠踢踹的可怜样儿。
要是门外站着个有经验的人这时就要在旁唏嘘一句,姑娘,还是消停点儿,不知道越挣扎,男人越激动么?
可正巧走到门外的是个正派的古板家长。
“砰!”
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猛踹而开,两扇门板顿时不堪重负,朝着屋内轰然倒塌。
“呀!”
“欸!”
屋内两人同时惊了一下,一个抬头,一个转头,两双大眼睛滴溜溜地望过来。
孙正猛吸了一口气,胸膛肉眼可见地厚了半寸。
他听了手下打小报告被亲弟弟气得不轻,竟然公然无视寨规强抢民女还天都没黑尽就把人关在屋子里乱来……
这个弟弟,从前不是这样的。
从前的孙義是个家乡父老提起来都竖大拇哥的阳光开朗有为青年,相比起来,沉默寡言显得少年老成冷漠无情的老大却不那么受人喜欢。
可家乡一夜之间被鬼子屠城,他从废墟里把为了护住母亲浑身中了数槍奄奄一息的孙義拖出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兄弟俩死里逃生,他背着出气多进气少的弟弟跑了几十里地才找到郎中。
孙義命大,被从阎王爷那里抢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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