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水溅了苏瑭一身。
“嗳!”
没等她装模作样地发怒,孙義就热乎乎地抱了上来,“媳妇儿衣裳湿了,爷给你扒了。”
大热天的晚上,不用那么讲究。
灯笼还挂在井边上被山风吹着招摇,却在苏瑭被男人带着井水清冽的热吻堵出一声娇柔喉音时倏尔熄灭。
也不知道是风太大,还是孙義百忙之中还惦记着媳妇儿不能给人看所以做了什么小动作。
谁知道那帮天生爱八卦的小子会不会胆大包天不顾二当家发号施令偷偷摸摸回来偷窥?
媳妇儿身子有多软,皮肤有多白,自个儿一人独赏即可。
顶多……
在把苏瑭按在井边的时候,孙義撩起眼皮觑了一眼隔着篱笆的对面小院儿。
那边红灯笼高高挂。
窗户紧闭,单烛形单影只缓缓摇晃好不萧瑟。
里面的人,心境是不是应了那句,夜阑卧听风吹雨……
这边却是春色满园。
孙義在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时候舒心地想,大哥,什么都给你,这个,是我的。
……
其实在井边,是一件十分方便的事情。
特别是天气炎热的夏夜,凉快、清爽,末了让力大如牛的勇士随手拎一桶山泉水上来。
**中一记透心凉,“呲呲”冒烟,堪比冰火两重天。
不过按照苏瑭本来的想法,这事儿就像是奢侈品香水,讲究前调中调后调。
这前调刚刚好,中调就要换个场景体会才妙。
可天不遂人愿,孙二当家也不是运气时时好,所谓风水轮流转,这回轮到别人来搅局。
“二当家的!”
一心腹着急忙慌的声音远远响起。
他本来应该是直闯进来报信的,但碍于二当家那样下了死命令,可不敢随便乱闯。
要是撞见什么见不得的,眼珠子肯定都要被挖出来。
孙義被打断乐事,怒得一声闷吼。
苏瑭抬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水雾,朝天翻了个白眼,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搅局的是谁?嘿嘿。 “起开……”
苏瑭软软地推了一把还不愿动弹的孙義, “有‘客’来了。”
外面在嚷嚷的是二当家的心腹,显然是她这几天让男人加班加点督工准备的“陷阱”终于有了动静。
请君入瓮。
这个“君子”也是磨蹭, 过了这么几天, 硬是等着她的工事搞完才来。
苏瑭都要以为自己失算,魅力不够呢。
“哼!”
龟儿子的客, 孙義被打断非常不满, 冷嗖嗖从鼻孔里吐气。
可立即就被媳妇儿瞪了一眼, 于是那才剃了胡子俊得不像话的脸蓦地红了两腮,情·事过后沙哑的嗓音温柔得要滴出水来。
哄道:“義哥没哼宝贝儿~”
这几年当山匪当出来的邪性经过了这出井边玩耍仿佛都被磋磨殆尽……
说着动了动, 千般留恋万般不舍地退开些许, 夜风吹过来,瞬间带走丰润水汽, 他难耐得浑身直抖。
最终还是苏瑭憋出力气直接一脚把人踹着推开。
“混蛋, 有人!”
可每次踹小義哥的结果就是两个字, 硌脚!
孙義被踹得通体舒泰, 脸上又爬满邪笑, “哟呵,求爷的时候就是好哥哥, 不用了就是混蛋?”
嘴里不要脸地说着混话, 不过还是抓起井边的衣服率先把人一包,打横先送回房间收拾收拾。
客人?给爷等着!
先把媳妇伺候好再说。
如此这般回到房间, 孙義伺候起人来动作也是麻利的,因为伺候的是媳妇,不仅麻利, 还十二分地小心翼翼。
心里无比满足,眼里却挤出些心疼模样,检查到被打肿的唇瓣时脸上表情尤为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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